眼泪是顶不了任何作用的。刘德贵身体粗壮但心眼却很活泛,他深知越晚寻找,得到母子俩儿消息的可能性就越小。为今之计,先得恢复气力再说,顾不得腿伤了,拄着拐杖拼了命也得找到她娘俩儿。那姑娘见刘德贵一个大男人哭了也替他难受,又怕刘德贵事后想起他落泪时曾有一女子在场,自己在这总是不合适,便悄悄打开房门慢慢退了出去。
等刘德贵流泪思索已定,发现不知何时那姑娘已将一碗莲子粥,四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白馒头,几碟颇精致的下饭小菜置于屋中的小小方桌上。 虽说刘德贵早已饿的肚子咕咕叫,但见到这如此上等菜肴,倒怯了不敢享用,那姑娘见他眼身望着菜肴而动,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哎呀,你瞧我这没眼力儿的,刘相公腿受伤了没法动。”便上前端着托盘送刘德贵面前,实际上方桌离床头不远,在床上坐着即能够着。她倒没想到刘德贵心中所思。
“姑娘,你这~”刘德贵指指盘中饭菜,又指指自己,暗示以自己身份不配享用这些。从姑娘的打扮装饰和房屋布置物品来看,刘德贵早就看出她肯定为大户人家之婢或打杂丫头。乡下人最怕与官家大户打交道,刘德贵心念家人安危急于告离此地,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天生的对有钱有势人家的惧怕心理起作用。
“别姑娘姑娘的叫啦,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我姓柳,你就叫我阿柳好了。”刘德贵糙脸一红,自己竟还未询问恩人姓甚名谁,不免太过失礼了。他嗫嚅地不知该说什么,既是发窘,又是不知道叫‘阿柳’合不合适。 “这里人都叫我阿柳的。”阿柳自续了一句。
“那多谢了,阿柳姑娘。”“还叫姑娘?”阿柳眼波流转,笑嘻嘻地反问。细看下来阿柳虽不是倾城之貌,仍别有一番姿色。刘德贵没注意看阿柳的相貌,只想着自己妻儿周全。生性憨厚的他也没注意到阿柳娓娓动听的语音。心想还是赶紧饱腹离开此地,吃就吃。听到阿柳的反问,他忙道“对不起对不起,阿柳。 ”姑娘那俩字差点又脱口而出。赶忙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堵住己口。他不再推辞,将饭菜袭卷残云般扫荡个干干净净。阿柳待要再去厨房拿馒头,刘德贵忙推辞到已经吃饱。他请阿柳去寻两根粗木棍。他本要询问阿柳救他的细节,但想到家人安危,两相权衡之下,也不管心中谜团了,想要借助两根棍子即刻就走。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吗?而且知道你的名字?”刘德贵见对方说出自己心中谜团,想到说不定她与自己一家所遭大难有莫大关系。说“不知道,我正为此疑惑,还请你见告小人。”
阿柳欲待继续说下去,忽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 听的一人高声道“阿柳阿柳,快出来,王爷有事叫你。”
《谋国录》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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