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墨凉
1 .
今天又是1月4日了。
《橄榄树》的旋律响起来,齐豫空灵的声音在屋子里飘荡着:“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今天三毛小姐逝世27周年诞辰。
27年前的今天,她毫无留恋地用一根丝袜在台湾荣总医院与世界诀别,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带着满腔才情杳无音信,剩下文字与旧人相伴,而旧人,只能永远怀念。
2.
认识三毛小姐,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彼时,我是一名高中生,喜欢一个青年作家——王臣,恰好,他出了一本书——《今生就这样开始:三毛传》。
关于三毛小姐的书。
对于王臣的文字,每篇文章都细细品读,每一本书都不愿错过,越仔细越入神,越入神越钟意,三毛简直是个奇女子呀!
青春期的少女,都憧憬爱情,而三毛与荷西的爱情让无数人渴望,大概爱情的模样就是三毛和荷西的模样吧。
带着这份渴望,我开始探索三毛的世界。
学校门口有一家小书店,可以提供租书服务,开始是想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三毛的书,结果让人惊喜,真的让我找到了《撒哈拉的故事》。
那时候的《撒哈拉的故事》版本和现在不一样,是一本橘黄色底的书,右边是用白色粗体字写的书名,左边是三毛小姐穿着白色衣裤站在空旷沙漠的照片。
翻开扉页,目录里有好多小故事,至今都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哑奴》和《哭泣的骆驼》,当然里面还有三毛小姐和荷西先生的爱情。
三毛以自己独特的视觉给读者描绘了一个不同的撒哈拉,这个撒哈拉,不只有漫漫黄沙,还有一群可亲的可爱的可敬的人。她既是旁观者又是融入者。
后来,开始买她的书,《万水千山走遍》《温柔的夜》,《稻草人手记》,《送你一匹马》,《滚滚红尘》……书一本又一本地躺在我的书桌上,仿佛多看一本书,便能多靠近她一些。
3.
上了大学后,空闲时间多起来,学校的图书馆又足够大藏书也足够多,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三毛全集》,对于来说,无疑是一份最大的礼物。
在思维逐渐自成体系的年纪里,阅读三毛的文字,让人如痴如醉。从文字里,开始系统地了解三毛的为人,她嗜书如命,从小开始与书为伴,无人陪伴时,她与书对话,抱着书爱不释手。
最让我着迷的,是她独自一人远赴国外求学,算下来,她出国时也不过23.4岁,一个小姑娘,在陌生的国度里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可三毛小姐,硬是凭着自己的骄傲和才情在欧洲活得风生水起。秉承中华民族谦让和气的美德,兼顾不轻易让人欺侮的教训,昂着头学会了多国语言,骄傲自信地走在外国的土地上。
她勇敢吗?当然!
为了一个梦,为了心中的自由和向往,敢孤身走在广袤无垠又神秘到让人迷醉的撒哈拉。为了爱情,敢和一个大胡子的外国人,在物质条件匮乏,在遥远的撒哈拉一个简陋的教堂里结为夫妻。她热爱生活从不抱怨,即使现有的环境很艰难,也能把枯燥的生活过成人人羡慕的模样,她的生活里,更多的是诗与远方。
喜欢三毛小姐,是因为她对于生活的态度。看过很多她的很多文字后,世界观人生观会在潜移默化里被影响,对事物的认知和对生活的态度也越来越像她,当然,还有对自由的渴望对远方的向往。
三毛不是个天生聪慧的人,可能是因为从小学习画画的关系,她有一双善于发现美捕捉美的眼睛,能够看到别人的优点,也能不顾一切守护骨子里一直坚守的东西。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4.
见到三毛小姐照片时,我没有很惊讶,她不够漂亮,但“腹有诗书气自华”,从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她究竟有多美。她一笑,整个人就柔和了,温暖了,变了颜色,就像冬天里的太阳,和煦不灼人,微微一笑很倾城更适合三毛小姐。
前段时间偶然听到三毛小姐的一段录音,她的声音呀,简直像个纯真的孩子,没有一点沧桑,如果没有见过她,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声音,那么纯净那么温柔。上帝偏爱善良的人,这句话在我听到她声音时,深信不疑。
三毛小姐拥有小孩的天真和烂漫,也富有成年人的成熟和见解,放在今天,一定有很多人为她着迷。
每每谈及三毛小姐,总让我激动。她的一生是光芒万丈的,也是波折坎坷的,主要体现在情路上。人生中的几段恋情,总是无疾而终,谈婚论嫁未婚夫却死在自己怀里,终于遇到了荷西,这个大胡子的可爱的男孩儿,可六年后,依旧离她而去。印证了“如夏花般绚烂,秋叶般静美”这句话吧。
我想,荷西走后的几年里,三毛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随他而去。可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兄弟姐妹,一众好友,她不能自私地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荷西,于是,她把荷西放在左心房的位置,让亲朋好友放心,好好生活。
5.
孀居的12年里,三毛应该也对别人心动过的,可她不能和别人生活,她深知舆论的利剑伤害多大,和荷西的爱情众所周知,所以她不能。
所以她依旧抱着和荷西的回忆不愿放手。
可是呀,
思念太苦了。
念了12年。
她又梦见荷西了。
她怕荷西等不及她。
她终于,抛下一切,去追逐他。
去追逐那个不及的梦。
亲爱的三毛小姐,如今,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