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支教过半,柚子回来,算是陪着她也是自己想去,我们走了两个支教的地点,分别住了一晚,有很多感想,只能算是随笔吧,想到哪写到哪。
那一天柚子三点多才下火车,又马上上了公交赶来跟我汇合,我们一起去等车的时候已经16:30了,我手里头拎着给毛巾过生日的蛋糕,和她等在一群人中间。十分钟左右,去往宜阳的车来了一辆,是辆空调车,感觉不错。我们两个淡定的等在站旁,看着一群人跑去车的进站口又跑回来,跟着小绿车倒车的方向转来转去,最后在车停稳,车上的人还没下来的时候一哄而上,场面相当的壮观,我们俩顿时傻眼。柚子和我被挤在人群的最后面,上去的时候俨然已经没了座位,这不算绝望,绝望的是司机师傅让没有座位的人马上下车,这个时候已经16:50了。
天边响起了雷声,在闷热的天气下还掉了几滴雨点。去往宜阳那个支教的小学,大致需要坐一个小时左右的公交车,在县城中心下车,然后在附近找我们俗称的“小黑车”走半个小时左右的山路到达乡里的中心小学。第一辆车走了,我们心里觉得慌,后面应该还有一辆末班车,行程还可以继续,可是如果中途下了大雨,那么我们肯定是不能上山的,我们会被困在县城里,等待第二天无功而返。我们俩也是默契,两个人淡定的继续等车,谁也没说就此回去,再做打算。五点出头的时候,末班车来了,周边等车的人刚刚好是这个车的限乘人数。去往宜阳的路上果然下起了雨,不断的在模糊着车窗玻璃,四周的窗子都是通风的,很明显的感觉到刮来的风由暖到凉,一扫前几天的燥热,身体感觉很受用。到达宜阳县城时18:20,雨停了,但还是凉爽的。我们在附近找车,给曾经一个搭乘过车的师傅打电话,师傅人很好,他今天不回乡里去,但是二话不说帮我们联系了一辆车。柚子我俩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计划有惊无险。
自我们开始探访这一支教地点,感受到的都是一种善意,来自于小学的校长,也包括路上遇到的每一个司机师傅。去往乡里的水泥路正在修,也就没有别的客车或者公交,所有连通四里八乡的交通工具只能靠黑车师傅,他们通常是一辆小面包车,可以装下八九个人,有的时候这八九个人来自几个不同的地方,他们顺着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碎石子和泥坑的山路把他们送到各自的村子,因此坐师傅们的车走的路可能比较绕远,到达乡里是终点站,几乎没有人了,我们是最后两个。时间是晚上19:30,我们成功的在小花们都去开会的时候来到了这里。
那天大家在群里讨论,17号是毛巾的生日该给她怎样过生日,聊了一会发现慧敏也在群里,大家说“赌五毛她看不见”,然后四处找群主想把毛巾踢出去,结果没人出来认领群主,大家只能停止讨论。那个时候慧敏大概知道17号有人会去看她,只是此时是16号晚上,一个出其意料的日期和一个感觉根本不可能的时间,结果是毛巾在会议室里飞奔出来,说我们有毒。给她的生日小惊喜成功达成,我和柚子不光瞒着她连同大家也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执着于惊喜,接收惊喜与制造惊喜是这一年中记忆最深刻的事情。
柚子回到家里,做了几天兼职,却一直心系着这边,家人希望她特训时来,特训时她是要来的,那个时候小草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奋斗的机会了。”她很受触动,买了票就往回赶,结果那天下暴雨,积水把交通给堵死,火车那天也停运了,她没来成。那时她想无论如何也回来看看在乡下陪着小花做领队的两位老花儿,17号是毛巾生日是个最好的时机,可是她们一家人好像准备在18号中午把她送到福建去玩些日子,她跟她妈说不去福建要回学校,把她妈给气到了,连续一个星期两个人都在谈判,而且家里人都来做妈妈的帮手,最后她没有赢,但还是回来了,因为直到上火车,亲戚们包括她妈还是不知道她这样重视的是怎么样一份感情,为什么非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