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盗汗这个说来就来的调皮蛋看上了我这个村姑。
时不时的隔着不固定的时间不打招呼的就来造访我一下,我知道它是想来提醒我:你肾虚,你真的是肾在虚!
盗汗欺负我的整个过程就像一部情节跌宕起伏的微电影。
冷是全身紧蜷打冷战,哆哆嗦嗦咬牙切齿。就算夏天里裹紧了被单,冬天里压上三床棉也恨不得一股脑滚进火炉里去取暖。
热是仿佛全身架放在火上烤,然后虚汗如夏天的雷雨一样说倒就倒出来了,然后全身连着衣服加被单都湿透了。
它常常半夜三更来,以前来一次冷热演变一个过程就走了。如今年纪大了它来一次半个小时就连着两次的反复轮回,那感觉欲罢不能。
一冷一热两个世界,好比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但它走的时候却不那么干脆利索,好似它也是好不容易来一次一样舍不得我。天亮之后全身就会像条缺根筋的游魂一样手脚酸软,无力的飘荡与柴米油盐里。
只是盗汗它来时让我冷热不能自控,但用不了两天的鸡零狗碎的生活,又能让我忘了我真的是肾在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