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正确的选择,我们只不过是要努力奋斗,让选择变得正确。”
《十三邀》第四季第12期采访的是京剧世家谭家,分别采访了谭家第六代谭孝曾和第七代谭正岩。
作为文化世家,而且是特殊的文化领域——京剧,能够一直延续到第七代,已经算是文化界的一个奇迹,百余年来连续七代四十多人从事京剧事业,被公认为“中国京剧第一世家”,创造了世界戏剧史上的奇迹。
可能这样提到谭家,对京剧不熟悉的朋友不是很了解,但是提到中国电影鼻祖《定军山》,大家就不会陌生了,中学历史课本上都有学习过的,主演是当时非常著名的京剧大师谭鑫培,而谭鑫培正是京剧谭派的创始人。谭氏是当年经常被慈禧太后召见演出并被赐礼物的一族,据谭孝曾说他们小时候的玩具是将皇家赐的扳指串起来拿着玩,谭家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已经传承到第七代,出生在这样背负着历史使命、家族荣耀的世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况且是在今天这个京剧日渐没落的时代,及时大力倡导弘扬传统文化,可是京剧的复苏并没有见到多大的起色。这就出现了值得深挖的谭正岩。
1979年出生的谭正岩,生在这样的世家,在外界看来,似乎他就是为京剧而生,成为业界翘楚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他不像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坚定的京剧继承传承者,他曾经一度陷入迷茫,他对自己需要传承的京剧产生过怀疑、有过不自信,当别人问及自己是什么职业时,他说是演员,别人问什么演员,他会面带难色地说是“京剧演员”。因为在这个京剧并不被大众接受的年代,说自己是京剧演员确实有些不自信,就像平时我们在外面跑步运动,很多人带着耳机或者外放听音乐,但是如果有人在听京剧,就会吸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自己也会害羞。
京剧本身没有错,而是随着时代的喜好,我们个人的喜好会被淹没、被腐蚀,人终归是社会的人,任何领域,概莫能外。特别在中国讲究统一思想的历史背景环境下,个人很难有独立的思想,社会也很难包容不同思想的人。
但是,谭正岩的家族不允许他选择京剧之外的事业。可以说,如今,他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当初自己欣然选择的。同时,也正是因为出生在这样的世家,他也天然地继承了京剧天赋,即使不那么爱好,但是在家族的高压教育下,也成为了一代老生。
如今41岁的他,不再对自己的未来迷茫,已经坚定了自己走弘扬京剧的道路。但是他会对自己的后代不那么坚定,可以说是对自己教育后代不那么坚定,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父辈强迫自己一样去强迫自己的孩子传承京剧。这,又是他们家族的另一个选择。
可以说,传承京剧是谭家人的选择,即使这条路不那么好走,他们也毅然选择。如同,我们每一个人,所有的选择都很艰难,但是选择后,便只剩下走下去。
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在留给儿子的38封信里说“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唯有不劳而获是不会发生的事情,那些墨守成规的人,那些随波逐流的人,他们的大脑被错误的思想所盘踞,因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而沾沾自喜。”所有的选择,只是开始,做好选择后,坚定地全力以赴做下去,才是最具挑战的事情。
生活在这个时代,“坚定地实践”才是让我们不再迷茫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