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天寒地冻的时候跟他狭路相逢,让我很不爽。
就不能挑个鸟语花香,风和日丽的季节,偏偏选天寒地冻的时候。
本应围着火炉暖着酒,吃着点心赏着景的我,却被迫在寒风里冻的瑟瑟发抖,好不可怜。他不知道我最讨厌冬天?
大概,不知吧,我自嘲地笑着。
风卷着鹅毛般的雪花,肆意乱刮,疯了似的下个没完没了。
天白白地白白,只见远处有两人。
一人拿剑指着对方。我拽了拽斗篷,将自己裹得活像颗一脚就能滚很远的球。
毛绒绒的领子蹭的脸颊痒痒,但我惧寒,只得老老实实穿着。
当我看着师傅一脸欲言又止还夹杂着看好戏的神情,扭扭捏捏地有话就是不说。
若不是怕背上“弑师”的罪名,我真想踢他几脚。
师兄们个个没事干,削尖着脑袋往我院子跟前挤,倒也不进来,排并排地挨着站,活像地里冒着尖的萝卜头。
我隐隐约约,心里有数了。
窗外树影婆娑,阳光温柔,不燥不热,天气真好。
自顾自地拿起一本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的贼认真。其实是内心有点怂,想跑又怕丢人。
我就不问,看谁憋的住。
师傅老成持重,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动动眉毛就能猜的到我想干嘛。
一屁股坐在我面前,倒了杯茶,慢慢地品尝着。
我好奇,一杯凉白开被他喝的好像加了蜜似的甜。
我捧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