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失语 2018.1.10

不会说话真让人头疼。

我们都会说话,不过却不一定能把话说好,说不好话的痛苦,就类同于患了“失语症”。我暂且把这种情形也也它称作“失语”吧。

那日英语课考对话,老师要求我们两三个人一组编一段对话课上表演,算作期末的口语测试的一项。我们小组秉承着2~3分钟为宜的原则,编了一段两分钟的三人小对话,对话内容就是课后的吃饭问题,除了语句带些情感色彩,其余毫无新意可言。而其他的小组的表演却一个比一个惊艳,不仅场景选择很有新意,对话内容也极为丰富,真正演出了那种很自然的对话的感觉。当我看到其中一组同学以她们之间欢快地约定去"going bike riding"结尾时,我们那个"eat dinner in the canteen"的结尾显得多么的可笑无力。还有其他小组的对话也很不错,她们的表演非常自然,就是在自如地运语言,而非刻意地摆弄语言。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师为每组对话所做的点评,正是在她对其他同学们的精彩对话做点评和阐述自己对编对话的见解时,我突然掉入了一个关于话语的异空间,并由此引发对于话语的种种思考。她说,对话不应该仅仅是相互间的你问我答,而更应该是一种信息的互相交流,在交流的过程中用话语向他人传达自我的观点。并且不能是简单随意的诉说,我们需要向听者传达一些新奇的东西,来引起诉说对象对于我们话语的兴趣,只有这样,对话才能够顺利而精彩地进行。

由此看来,我们的对话还有很多欠缺,我甚至想到我们在编对话时完全忽略了角色的性格特征。这种先编出对话,再将它强行塞给某一个人物的方式,就像写小说时先写好以及人物的语言等,待到故事写成后再定位笔下人物的性格身份。简单理解也好像,文章写完以后再定个主题。虽然我们在编对话时只是顺序的颠倒,但对于整个对话的表达效果的影响显而易见。


我很想说出合格的话语,不仅是在虚拟的编造之中,更要在现实生活中。我常常因为周围无友,或者说少友而困惑不已。想来想去,都是因为我不会说话。两个人关系好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话语达到的。从相遇到相识,是顺着话语的这根藤条两个人才慢慢走到一起的,成功的话语可以让两个人久久地牵绊在一起,甚至一生。而我在却没有这种言语魅力,因为我不懂的智慧地表达,通过话语聪明地留住一个人,我在与别人交流时,多数情况下都是以相互无语的尴尬结尾,最后道一声再见之后草草收尾。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与他人的之间交流永远都那么单薄,由此,那未经过积蓄的情意也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深受“失语”困扰,我常常会羡慕那些受到语言独特眷顾的“得语”之人。他们拥有深广的人脉,擅长各种讲话技能,全都是通过自己那极富魅力的话语获得的。而我们“失语”之人,则只能被这些美好拒之门外。

课上听老师讲解写小说时的语言描写时,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话语。她告诉我们她并不擅长写语言描写,因为语言描写需要作者能够构想出不同人物的对话内容,而对话内容需要符合人物身份性格和交际场合等特征。一个写小说的人需要拥有这种能力。向来擅长写人的老师,一谈及语言描写都会失去了自信,可见话语内藏玄机之深,而我却做不了那个深谙此道之人。

我猜想擅长语言描写的高手,要不是自己就是本身会说话的名嘴,要不就不语则已,一语惊人的大神。也许其中还有些人生来并不擅表达,但他们能够通过观察人们的言语交流,在社会中察言观色而洞悉此间门道,然后通过写出自然酣畅的对话来展现自身所得。

在为自己如此不堪的言语表达能力时,我又回味起那一句顶一万句的那种魅力了。刘震云笔下的那些人物,他们命运之间的纠葛牵绊,就是源生于一句话,或者一次对话。一句话,生人瞬成知交;一句话,熟人瞬间陌路。既有美好,又有悲哀。相同的是,道出了话语在人们心底的非凡影响力。

我正在尝试着多去倾听一些“得语”之人的话语,期望能从中有所感悟,也盼望着自己能够走出过往狭隘的话语圈子,摆脱“失语”之扰。也许,你同我一样,都是“失语”之人,我们都在悄悄渴盼着自己的“得语”的样子,因为我们也想用话语道出我们的真挚,收获更多的情意,那么,不如尝试着多去了解话语,感悟话语的力量,学习如何智慧地说出话,即“美好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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