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哭好了。
下午在图书馆,六岁的那个我一直在喊,吼,尖叫,咆哮,我以为我能克制,直到我感觉她快要从喉咙里挣脱出来。我怕我真的喊出来,慌乱地收拾完书,还是让对面的陌生姑娘看见眼泪掉下来。
去学校旁边的公园里坐了一个小时,哭到包里只剩下一张纸巾。椅子特别凉,偶有情侣,狗,夜跑人,特意经过来衬托我的孤独和无助。
回来吃了一大盘水饺,喝了一大杯奶茶,又变成一大条好汉,洗脸刷牙聊天讲笑话,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曾刮过大风落过暴雨,谁也不知道谁曾亲手把自己四分五裂又一片一片把自己拼凑起来。
右边肩与肘,疼起来如被扔来一只噬骨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