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几个朋友,因为某种引力,相互撞在一起,绑了很久,然后断了几根。本以为,他们总可以带走孤独的。就像张嘉佳所说的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恰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然而,最近突然发现,自己曾那么珍惜的知己,红颜蓝颜各种颜。都会不知不觉都缤纷而去。他们要么太远了,要么就更远了,远到自己有一些很近很近的话,终于就没有人听了。那时候,你在面前幻想出一个树洞,对它喋喋不休,这就叫孤独。
是的,我们周围总是会有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们高声阔论,互相喋喋不休,仿佛有什么永远也说不完。然而,你只要仔细一听,我们其实只是在各自喋喋不休着。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理会你在说什么。只是互相喋喋不休。互相感觉很熟。你说你这球进的太漂亮了。他说这个实验很难搞。你说你玩2K又打了个神奇的三双。他说估计下一步反应要这样搞。只是偶尔讲到好笑的地方,他便笑了起来,你愣了愣,也就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习惯了,聊天的感觉。只是习惯了很熟的感觉。也许你们本来真的很熟的,你对他的话很有兴趣,他也把你拉到心里。只是莫名奇妙,突然慢慢就不熟起来。是的,很慢很慢,又很突然很突然。直到你发现你们已经不熟了,可你又不舍得不熟,于是就只好装得很熟。只是有一些话,你再也不会对他说出,你说了他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会心的领悟。而当你转身四望,世界只剩这种喋喋不休时,你就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就是孤独。
有时候会突发冲动,幻想着在丽江一样,跑到酒吧听现场的歌手或乐队表演。叫上一打风花雪月,在不需要灯光的空间里,让歌声、人声、吉他、鼓声、键盘声……混淆在一起的音波轰击自己的耳膜。然后心里也跟着念叨那些歌词里的故事,感觉到那些年爱过的人、伤过的人、错过的人,都从眼前一一走过。觉得自己快晕的时候,一口喝完剩下的酒,起身离开。
你若没感觉到孤独,必然就不会理解我;你若无法与孤独相处,你也同样无法理解我。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半年就这样习惯了孤独。它是否成为了我的朋友,我并不肯定。但如此下来,生活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对我而言,不过是喝下一杯杯白开水。从嘴里流过喉咙,静默而温和地进入我的身体。它们再也伤害不到我了。反而成为了继续忍受孤独的养分。
一部分人,将不知道多少分之几的思维放在过去,保持着对那些熟悉味道的铭记,其实是为这一刻独自行走的自己,圈起一片安全亲切的土地。未来不可测,那眼下所缺乏的,只能从记忆里回溯和包装。当然记忆是带有针对性和筛选功能的,并非所有的往事都会历历在目,成长背后你务必要放下曾经负面的包袱,对的错的,好的坏的……潜意识里我会更多地看到过去值得铭记的美好事物,藉此提醒自己,如何面对当下,双手珍惜。
我想起那天小陆说的,其实他的描述是对的。只是,你们依旧是不懂我的。连我自己都不太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