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露出虎牙,笑得宠溺。

台风来啦外面风雨大作,乌云遍布,雨倾斜度很大,远处高楼外有山,隐约藏在天际。每当下雨,心情愉悦好几分,可能是在日子里阴雨天不是时刻有,萌发出转角有惊喜,下雨有好事的错觉。

我踱步在换药室外,额头上闷出一层薄汗。住房部的人可能是待久了,对于眼前可以动弹的事物要么无动于衷,要么死盯不放。我敏感,顺着视线寻过去,必然是一双毫无波澜甚至于有点凶的目光,我也不怂啊,直勾勾的对视怕谁啊,你看我我就看你啊,谁先转头谁是狗啊。

隔壁床的老爷爷老年痴呆,久卧不起,偶尔闷咳几声,说几个字眼,其余时间安静的像个陈旧的布娃娃。昨日他的老伴来看他,瘦弱,满头白发的她问:老公,这么久不来看你,你生气奥,不要生气奥。老爷爷真的生气了,不说话,不回应。我没有望去,从她们的对话中得知这一切。

说起前天是七夕,女儿问老爷爷说:玫瑰花要吗,情人节嘞,送妈妈啊。老爷爷说:要得咯。

人的感情脆弱又坚定。就像你带我喝的鸽子汤,在冒着热气的瓦罐里,枸杞红枣人参,其中滋味美妙。我突然无比想念冬天,在漫天风雪的街头,戴着帽子围巾厚手套,捧着热腾腾的烤红薯或者珍珠奶茶,你一口我一口,在雾气蒙蒙中,你露出虎牙,笑得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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