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清妩玉
我把煎饼在水里蘸一下,嚼起来容易,却不如干巴巴地慢慢嚼着香。相较而言,饼更容易嚼,吃半块煎饼,半块饼。估计是没吃早饭的缘故,竟然还没吃饱。又把那块煎饼,一块一块地撕着吃掉。
一层煎饼卷上蚕蛹,更容易嚼,更香。娘喜欢整个煎饼卷起来,中规中矩地吃,那肯定是不容易嚼烂的。我不吃狗肉,娘也没吃几块,娘俩都不爱吃肉。吃完饭,洗刷碗筷,把锅盖子也洗一下。
冰箱里的西红柿烂得流水,把烂柿子挑出来,冰箱盒子也洗洗。这顿折腾,收拾完已经将近1点,正巧二嫂也浇完菜园。去西屋休息一会儿,浑身酸痛。整个上午就没闲着,即使天天锻炼,小身板似乎也没啥长进。
躺到1点半,也不晓得睡着没有,困意渐消。拿过手机,躺在床上玩会儿。外面骄阳似火,更懒得动弹。看手机天气预报,3点有雨,实在不晓得雨去哪玩了?即使暂时没雨,先过来点云彩遮着太阳也好呀,根本没有。
在床上躺够了,又到沙发上躺着。娘中午喜欢躺沙发上休息,我过去跟娘聊天。说起爹今天早上3点钟醒来,开心地喊腰不疼了。“不知道你去请医生,如果你先回家就不让你过去了。”爹在屋里插话,原来他也没睡着。
我说哪有那么快,反正这药是壮骨的,吃了也无妨。估计俩人又在心疼那1000多元钱了,我说如果去医院,千八百元根本不算啥,一顿检查就花没了。爹现已见好,能自己起床大小便,娘也轻松多了。
再说姜医生的父亲确实在接骨方面很出名,如果吃着药管用,那就没白花钱。希望吃完这些药,爹能恢复得更好,那才是最理想的。不知不觉已经过了3点半,依然骄阳似火。说好的雨呢,到底去了哪里?
我忍不住出去查看,最近天气暖和,娘的小菜园终于见长。黄瓜已经开花,有了小瓜妞。芸豆也开始爬蔓子,甘蓝长势不错。红萝卜已经吃了不少,只是生菜都没长起来。娘一共种了两次,应该不是种子的问题,因为别人种的都正常生长。
也许是加鸡粪太多的缘故?实在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大约四点左右,云彩终于把太阳挡住。我们娘俩收拾一下,开车去坟地,顺便捎带上水桶,回来的时候打水。带着饼干和打火机,为了灭火,再带一瓶水。
去门市部买了两捆纸钱,不偏向。这时候的墓地都被树木遮挡,我不晓得是什么树,特别能繁殖。找到姥姥的坟墓,娘把上面的树枝掰断不少。压上坟头纸,升钱粮。娘念叨,外甥闺女来给你上坟了,你们娘俩也没见过面。
当年的我还在娘的肚子里,姥姥就猝然离世。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姥姥临走前没怎么受罪,或者说受罪时间很短。他们那一辈人都很命苦,忍饥挨饿,受了很多苦累,没捞着享福,这是时代的无奈和悲哀。
给姥姥升完钱粮,磕头后,又找到奶奶的坟墓。娘依然在叨叨,孙女给你上坟来了,你喜欢的孙子都没过来。奶奶出殡的时候,伯父一家人似乎都回来过。伯父前年的时候好像来过一次,两个哥哥出殡后再没来过。
如果按照以前的规矩,我似乎没有资格给老人上坟,只能呵呵了。升完钱粮,磕头。仪式完成,回家。看到天上云彩似乎不厚,我以为雨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回村里先去大队办公室院内,打上两桶水。
此时村内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老头老太太,我们只能一一打招呼。回家后,把纯净水倒入大桶里,我骑着电动车再去打两桶水,娘在家给我割了一点韭菜。到家后我本想再掰点香椿芽,却滴起了雨点。
娘让我不要再掰,香椿让雨水浇灌之后会不再发芽。我疑惑地问娘,韭菜不怕雨水吗?娘说也怕,幸好只割了一点儿。已经5点多,天明显变黑。爹娘催促我赶紧走,我收拾停当,刚出门雨势就变大,让娘快回家避雨。
等我坐上车,已经开启瓢泼大雨模式。大街上早已空空荡荡,我慢慢地开车上路。实在是看不清,把车灯打开。路上有车开启双闪,我也把开关摁下去。实在没想到能下这么大的雨,这应该是暴雨级别吧?
等到徐将军路口,雨势变小。路上C给我打电话,埋怨我明明知道下雨,为什么不早点回家?我还以为县城的雨难道下得也很大?没想到到县城后却发现路上干巴巴的,直接没下雨。这么近的地方,却是两重天,好神奇。
到家刚把车停下,娘打来电话,问我把水卡放哪了?我一摸口袋,哎呀,忘记放下了。娘说你别丢了就行,这4桶水也差不多够我们喝一周。我告诉娘已到家,昌乐根本没下雨,娘哈哈大笑。
到晚上县城才下了点雨,娘说家里又下了一阵子,真是及时雨。麦子和花生都不用再浇水,玉米也可以种了,娘说第二天地里太湿,第三天阿耀哥帮忙种上的。真是太好了,感恩这场及时雨,感恩阿耀哥。
70后理工女,昌乐县作协会员,副高级机械工程师,现在公司做质量管理。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写字,瑜伽,修行。记录烟火人间,体味人情冷暖,已在网络平台发表文字逾百万,并成为签约作者。愿意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良师益友,希望明天能遇见更美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