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在脑海中的故事

今天早上,看到这个主题,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这些天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情景。

2年多以前,爸爸一早起来跟妈妈一起吃罢早饭,就会拿起他随身携带的一款绿色购物袋,开启每天早上的晨练采购之路。如果当时我正好也在家,我每次都要站在窗户前静静地凝视爸爸的背影。

爸爸高高的个子,头发已经都白了,两鬓的白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起,略有佝偻的背微微前倾,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愉快地走着。

他会抬起两臂到腰处,前后甩动,做出跑步的姿势,脚下的小碎步也会配合着加快频率。每每这个时候,虽然我看到的是背影,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爸爸心中的那份喜悦。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会不时地伸起右手跟身边经过的老朋友打着招呼,道着早安。

去年初,爸爸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从2018年5月开始,我们就是医院家里两头跑,再也看不见爸爸清晨出门晨练的背影。

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可以看到老爸清晨站在窗边,时而低头看看楼下来往的人们,时而抬头看着清晨的一缕阳光。爸爸的背影在这缕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沧桑。柱着拐杖,弯着腰,消瘦的身躯分外单薄,慢慢地以双脚为圆心让自己的身体不停地画着圆,同时伴随着双膝一弯一直的上下抖动。

每当这时,我都会跑过去说:“爸,锻炼呢?”“嗯,锻炼,能动还是要多动,生命在于运动!”爸爸回应到。“外面真好呀!好久没有出去活动了,真想下楼遛遛弯。”话语间,我能感受到他对大自然的渴望,对身体健康,来去自由的向往。“会的,现在只是暂时的,会好的!”我心酸地安慰他说。

没多久,我们买了一个可以自动控制方向和行进的轮椅。还记得当时轮椅刚买回来的时候,爸爸就像个孩子一样围着转了好几圈,在家里不停的实践着,好像希望尽快掌握它,能早一点出去感受久违的清晨,阳光,空气,花香还有他的老朋友们。

很快,爸爸如愿以偿地坐着轮椅,娴熟地“走”在人群中,广场上。再次能在清晨的窗边看到爸爸出行的背影。虽然跟之前相比有那么多的变化,只能再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但是满头白发,愉快的心情,还是有那只不断伸起的跟老朋友们道早安的右手,还都跟原来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最近,爸爸又住院了,看到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挂着监控心脏血压的仪器,插满针头的手腕脚腕,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红晕,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我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脑海里一遍遍地浮现着爸爸过往的很多事情,心里真得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痛。

爸爸,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平稳度过这次的突发状况,我也相信我一定能再看到您清晨外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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