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下午,我和老婆去家南浇蒜。到了地方,发现平日那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水只剩下个青苔覆盖的湾底。我用铁铲试了试水深,估计能够抽的。

      一会儿工夫,三畦大蒜就浇完了,水也剩的抽不上来。浅浅的水里,鱼儿撒着欢儿的游动,老婆用铁铲不住的向岸上抛。当我在水边不断摸到一条又一条大大小小的鲫鱼,下水的决定老婆再也阻拦不住。

      深处的烂泥接近膝盖,我一边搅动着水,一边不停的摸索,不时有鱼从指缝里溜走,浑水摸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滑滑的鱼体擦过指端,那种被戏弄的感觉既无奈又恼火。这次让你逃脱了,还有你的同伙在。当一条条鲫鱼,窜子,白条,泥鳅,还有叫不上名字的鱼被我捉住抛到老婆脚边,有的直接抛进塑料桶里,那儿时的快乐仿佛从久远的地方跑了回来,——依然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我忘记自己是奔五十的人,不知疲倦,在不大的湾底一圈又一圈的摸来摸去,不管是摸到大点的鱼,还是小点的,心头涌来同样的喜悦。这种事情毕竟三十多年没有复习过了。直到夕阳下山,老婆一次次说饿,我才恋恋不舍从泥里拔脚。

      久违了,童年的生活,别样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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