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心病
2017.11.29
故事主题:突出老头精神空虚,儿女不能常回家看看,
故事背景:王富贵, 男, 今年六十六岁;曾在生产队时跑过业务,为人精明,老伴脑血栓瘫痪三年,瘫痪那三年可真是尽心尽力,啥事都是亲力亲为,迫切的希望老伴能够站起来,可是最终还是于两年前去世了。老头郁郁寡欢,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儿子忙生意挣钱,女儿忙事业,都不能总回家,为了让儿女们回家看他,于是老头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剧……
配角:王凤,今年六十岁,跟王富贵是同村人,王凤是村里广场舞的一枝花,特别喜欢打扮,每天给自己捯饬的非常时髦。
预估字数:一万五左右
故事地点:城乡结合部的 东北王家屯(王家庄特点是城中村,村中城)
──1 ──
文/信
“利哥,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家了?”
“快一年了,怎么了?”
“没怎么,你要是有空就回家看看,你家老头现在可是咱村里的名人了。”
送走了发小儿李玉军,王永利琢磨着他说的话,这个老头在家又作啥妖了,怎么还成了村里的名人了,这小子,真是的,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急死人!
他正胡思乱想呢,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老爸王富贵打来的,真是想谁来谁。
“利呀,爸这心可疼了,胸还闷,上不来气,我这不是要死了吧?”
“说什么呢,我妹妹不是给你开药了吗 ,你吃就行了,死不了的。呃,爸爸,你最近在家干啥了?”
“我还能干啥,在家看电视呗!电视也看不了几天了,老胸闷气短,不定哪天就去找你妈去了,你啥时候有空,陪我去趟医院呗。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离不开吗,你到我这来吧,我…..”
没等王永利说完,那边的王富贵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老头坐在沙发上直生闷气。
明知道我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还让我去,我就想看一眼儿子咋这么难呢,看来我说的还是不够严重,不说我死了,他是不能回来了。这闺女也小半年没见着人了,都不知道他们忙着啥。
儿子出去做生意已经快二十年了,总共只回来六次。
最近一次还是三年前他妈周年,打那以后就没见过儿子的面。
前天是老伴去世周年,儿子说走不开。女儿说有急诊也没有办法回来。自己一个人去给老伴送了些生前爱吃的面条,又给老伴烧了点纸钱,希望老伴在那边过得好些。一个人在坟前坐了很久,给老伴念叨半天。王富贵的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越念叨越心酸。这些年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人知道到他的苦,按理说,儿女都有出息,每月给自己寄钱,生活很富有。可这心里咋那么虚,那么不踏实?
这两天,王富贵一直苦闷着,看着空荡荡的两层小洋楼,从楼上走到楼下,又从楼下走到楼上,来回晃。心里越想越气,越窝火。
还有十天就是我六十六大寿了,这是不是都忘记他老爹要过生日了?怎么才能让他俩回来呢?王富贵躺在炕上琢磨着。
──2 ──
文/漠汐
绯闻四起
王凤就是村里的一个大喇叭,任何事情一旦到了她的嘴里,那就意味着全村人都知道了。但是王凤广场舞跳得不错,有几个固定的舞伴,而王老汉就是其中之一。
王富贵,六十六岁,在王家屯也算是小有名气,倒不是他本人名气大,而是他妻子生病瘫痪那三年,王富贵对妻子的照顾村里一下子传开来,都说这样的老汉不错,没有丢弃老伴,还能够如此尽心的照顾,妻子去世那天,王老汉都没有缓过劲来,觉得上天在给他开玩笑,那么辛苦的几年都过来了,临了临了老伴却去了......
王凤是王老汉的邻居,守寡了二十年,女儿在外工作,经常不回家。
王老汉那三年对瘫痪老伴的照顾可是让王凤看在了眼里,这样的男人以后搭伙过日子还是不错的。
在王老汉心情最低落的时候,王凤拉着王老汉去跳了广场舞。
前不久区里举行老年人广场舞比赛,王老汉有幸被选中作为王凤的搭挡一起比赛,那段时间大家茶余饭后就是讨论这对不一样的组合,你别说,还挺登对。
队里的人都对着王老汉开玩笑,这什么时候把二家并一家啊。王老汉打趣地说道,要不要加上你这一家啊。
那次比赛得了区里第一名。大家更是议论纷纷。
这不,省里也准备举行广场舞大赛,区里第一个就想到王凤。
跟王凤一说,这王凤高兴的,刚出区部,嘴里一秃噜,这消息就四处传开了。
王富贵纯属走了狗屎运,踩上这朵鲜花,偏偏鲜花还挺乐意的。
──3 ──
文/风儿若有记忆
王家屯的人,都说王富贵有福气,老了老了,还走了桃花运.......
小他六岁的王凤也不避讳,在人前人后话里话外,提起王富贵时都喜笑颜开。
屯里人常戏谑着说,看来这两家人快成一家人了,把两家隔的墙一推,就可以过日子了。
王富贵老伴去世五年了,儿女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很少回家。
早起,王富贵喝着小酒,炕头的桌子上放着一盘小葱,一盘凉拌海带丝,还有昨天他从地里挖回来的苦麻菜。
小葱蘸大酱,他吃了一辈子,也吃不腻。
他斜着身子,倚在炕桌边,眯缝着眼睛,喝一口小酒,吃一口小葱蘸大酱,一副现世安好的样子。
王凤刚送过来的面糖饼,就在炕桌上的一个小碟子里,黄灿灿的皮,看上去酥脆诱人。
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外脆内酥,好吃。这种面糖饼,他老婆没瘫痪以前也时常做,一晃,很多年了过去了
春日的阳光,有着温暖的光线,从玻璃窗透进来,祥和安然。
院子里那颗杏树,朵朵粉嫩的花儿,似蝶欲飞,娇羞可人,露出绒绒的艳。
王富贵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常言道,老伴,老伴,这人老了,就得有个伴呀。
每天冰锅冷灶的,一个人的饭也吃着孤单。
老伴去世后,他时常一个人独自发呆,深感孤独。儿子在外地几年也见不上一面。
这老话说,老伴老伴,到老才是伴,
跳广场舞,使他跟王凤走得近了些.于是,屯里流言四起,他并不往心里去。
两个人都单身,怕什么,即使两个人有什么想法,那有如何,随他们胡乱猜忌.。
王凤比他小六岁,别看六十的年纪了,身体健康,性格开朗,为人处世明事理,邻里之间也处的和睦,缺点就是嘴像个大喇叭,有什么事到处说。
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王凤虽喜好东家长西家短,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女人,一辈子安守本分,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王富贵半倚在炕上正想着,听见院子有人进来的动静,人没进屋,笑声先传进门内,一挑门帘,王凤走了进来。
她微胖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红晕,一进屋,往王富贵傍边的炕沿一坐。
“王哥,今天天气不错,我要洗衣服,你有什么洗的,快拿出来。”
王老头赶紧起身,“没有什么可洗的,谢谢大妹子。”
“王哥,你跟我客气啥?你一个大男人,不擅长这些琐碎,我们邻里邻居的。”
“不用,真的没什么可洗的。”
这时,屯里瘸腿二梁突然进屋来,别看他是个瘸腿,年纪一把了,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似乎在告诉人,他的精明,圆滑。
他一辈子没娶到老婆,不是没人嫁,是他眼光高,年轻时,凭着家底好,人长的不孬,挑来挑去,结果最后就把自己挑剩下了。
一辈子,他也没闲着,跟村里大媳妇小媳妇,常混一起。几次被屯里十岁大的娃娃看到,他同时跟两个女人,在玉米地里,说一些不堪入耳的情话。
小娃娃们回去,把看到听到的事告诉大人,于是,瘸腿二梁子的事被传的全屯家喻户晓。
从此,瘸腿二梁子成了屯里不光彩的典范,可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依然如故,我行我素,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今天,不知道这瘸腿怎么跑王富贵家来了。王凤一看瘸腿二梁来了,她厌恶的翻了翻白眼,就出去了。
瘸腿二梁子嬉皮笑脸,两只眼四处打量着,一看,就不安什么好心。
“王哥,这是咋回事,我没打扰你们吧?”
“说什么呢?什么打扰?”王富贵听瘸腿这么一说,黑着脸,气不打一处来。
“还这么矜持?全屯人都在说,你跟王凤要成一家了。”瘸腿二梁子说着,一屁股往炕沿一坐,身子半躺,占了炕的三分之一。
“去,去,去,别在这里添乱,嚼舌根。”
王富贵对瘸腿二梁子,从来没有过好感,他拿出一包烟,自顾自点上。
—— 4——
文/泓琴
2017.11.29
王富贵自顾自地点上烟,烟盒随手往炕桌上一扔,深吸一口,拿眼斜着二梁,半响才见着烟雾从他鼻孔中慢慢散出。
“有事说事。没事滚犊子”,王富贵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二梁并不理会,自家人似的从炕桌上拿过王富贵的烟盒,掏出来一根自己点上。
“我说大兄弟,对隔壁大妹子走心了?”
“说话别老吭吃瘪肚的!有事就说。”
“王凤大妹子四十岁守寡,到现在二十年了吧?”二梁记住了王凤出门前的白眼,所以话题自然扯在了她身上。
“磨叽个啥,说吧。”
“她守寡的第二年,她家姑娘也十八了吧,没有考上大学就跟了城里人,刚刚开始她还和姑娘一家住在城里,王家大妹子在那儿说话办事不讲究,没过几年就被人家撵回来了。她亲家公人面,亲家母可是硬碴。”
“你成心来膈应我吧,碍着你啥事了”?王富贵黑了脸。
“哎,大兄弟你发啥火呢?虎了吧唧的。
这些事作为邻居王富贵怎能不知,可今天这话从二梁这个花心大萝卜的口中说出来,不知为啥让他有些生气。
十九年前,王凤正读高三的十八岁的女儿一气之下跑到了城里,
后来王凤女儿怀上了孩子,她又跟头扑爬地前去女儿家照顾,在那边一呆就是七、八年。
王凤偶尔也有回来,一回来就到处说道
"我亲家母在这儿确实辛苦,又要帮你们带孩子还要照顾你们吃喝,你们也该为她想想,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就这样,王凤回来了,没啥事干,就拉起几个姐们哥们跳起了广场舞。
王富贵知道,王凤这人其实没啥大毛病,可就是自己好替别人拿主意,还老觉得自己的主意正,常不听人劝,再说她那装不住的心思,经常像大喇叭一样到处广播,村里的老老少少们没有一个敢拿她当真正的知已。
盯着炕桌上黄灿灿的面糖饼,王富贵这会儿全没了胃
天色刚暗,村头广场上就人头攒动,舞曲铿锵,王凤和王富贵随着节奏点踏,配合默契。
“王
“知道了!”王富贵手一抬,王凤如燕般围着他旋了一圈……
“王
大红花的长袄配着深蓝色的宽边,深蓝色的羊绒围巾在脖子上围了个大圈后在胸前露出好看的花边,更突显了王凤白皙上泛着红云的圆脸,染过的黄发在脑后打了个精神的发鬟,配着一双红短靴,王凤“噔噔噔”的就进了王富贵家院门,头上还落
“哥,齐整了吗?把演出服也带上,我们按正式演出的方式排练。”
—— 5 ——
文/闫大姐
节外生枝
王富贵随王凤去了区里的排练厅,市里来的老师已在调试音响。王凤看到宽敞明亮的排练厅,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急忙走到老师的身旁:“对不起老师,我们迟到了.”
不知是大厅的温度高还是因为太兴奋,她白皙的脸上透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迷人。
“没关系,我是为了熟悉下场地,所以早来了会儿”,老师转过身握住王凤伸出的手。
跟在后面的王富贵看到老师的第一眼就蔫了,老师和他的年岁差不多,身材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牛仔裤搭配一件开衫拉链毛衣,随意时尚,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气质,更让他让望尘莫及。如果他知道这位是省老年拉丁舞冠军,就
“老师,我们先跳一曲你看看,完事不好的地方你帮我们重新整,行不”?王凤象个小姑娘似的,有点羞答答的感觉,王富贵心里极是别扭。
“行,先跳几个最熟练的,我从中选择”,老师打开音乐在一旁坐下。
王凤脱掉长袄,里面穿了件黑色紧身毛衣,纤细的腰身更显得身材曼妙无比。她拉着王富贵走到大厅中央,很快就沉浸在舞曲中。
王富贵却如何都找不到在广场上跳的感觉,别扭的随着她的脚步舞动。
“停,停……”老师做了个暂停手势,走到王富贵身边。
“你放松一下,你四肢太僵硬,你不是在跳舞,是在走节奏,还有她旋转的时候,你只要拉着她的手指,你的手也要跟着转动,重新来……”
音乐再次想起,俩人又回到大厅中央,王富贵像个木偶跟着王凤机械地舞动旋转。
“停,停……”老师又打起手势,走到他们身边。
“舞蹈不是孤立的跳出动作就行了,舞蹈是音乐的延伸,音乐是舞蹈的灵魂。舞蹈是用肢体语言来展示音乐的美,恕我直言,在你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二者的分割,找找感觉重新来”。
王富贵的脑子顿时装满了浆糊,王凤也跟着着急起来,无奈之下老师亲自上阵,给他做起了示范。
音乐再次响起,王凤和老师似心有灵犀般,配合得非常默契,在老师的带动下,王凤对音乐有了深层理解,与老师用眼神和动作交流,整个舞蹈更加流畅优美。
王富贵耷拉着脑袋,在一次又一次的示范中结束了第一天的排练。
回家的路上他一言未发,王凤沉浸在排练的兴奋中,丝毫没理会王富贵的心情,一路上仍喋喋不休。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天,老师私下王凤考虑到王富贵的心情也就没答应
半个月后,市里选拔如期举行,选拔赛头天夜间,王凤找到了王富贵。
“王
看王富贵半天没响声,她拉着王富贵的两手晃来晃去,像个撒娇的小姑娘“王
王富贵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
“还是王
“说六十岁谁信,十六岁还差不多,”王富贵自言自语,耷拉着脑袋回家了。
选拔赛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王凤的独舞和双人舞同时入选,但市里要求王凤的舞伴必须是老师。
王凤已没有心思听领导们的要求,她把电话里能打得通的人挨个通知一遍。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省里,独独忘了和王富贵讲一声。
四天后,王凤被市里的车送到家门口,红彤彤的获奖证书被众人传了个遍,直到夜深人静时,她才想起王富贵。
当王凤想到王富贵的时候,他已经在家躺了四天四夜,白天不开门夜间不开灯。
―― 6 ――
文/初夏
①
那天从市里回来,王富贵一直胸口闷闷地堵得慌。脑子里尽回旋着王凤和舞蹈老师搂着起舞地情形,他走到自家屋后,蹲下来,点上一根烟。
“呸,呸,”他把墙根的狗尾巴草拔了又踩了,还是不解恨似地。
”咕,咕,咕,去,去……”
”呦,大哥,你咋蹲在这儿呢?”二梁正拖着一条腿撵着一只母鸡。
“听说你家大妹子被选上了,你咋不跟着。”二梁故意问道。
王富贵一听,更是闹心,心想:“王凤攀上高枝了,去省里比赛,这二梁都知道了,独独没告诉我。”
他猛吸了几口烟,使劲瞟了二梁一眼,说:“是我自个不爱去的,家里闹腾闹腾得了,跑省里丢人啊!”
二梁眼见气氛不对,转口就问:“哥,今年你家永利和闺女预备咋样给你办六十六
二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也罢,一提这茬王富贵就更来气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扭头就往屋里走。
二梁不识趣地一路跟了过来。“大哥,别生气啦!我给你出个主意试试。”
王富贵一听,停住了脚,有点心动。
“哥,你听我的没错。保准你成功。”他凑近王富贵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通。
二梁走后,王富贵就开始忙上了,他一口气给自个儿烙了十张面饼,晾着。照二梁教他的,把它们藏在了枕头下面。接着他烧了两大壶开水,把屋里的水瓶都满上了,就拉了电闸,关了门,躺在炕上了。
②
这次省里比赛,王凤和老师的搭档意外的得了一个银奖。王凤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预备向王富贵报喜。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手机铃声一直机械地重复着陈红的这首歌。
“没人接听?”看着手机上显示的2016年11月24号,王凤心想:“糟了,明天就是这犟老头的生日。我怎么给忘的一干二净。”她顾不上晚上的庆功宴,告别了舞蹈老师匆匆搭上了一辆回乡的班车。
车子不疾不徐地开在山路上,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吠,天已经黑下来了。王凤焦急地想:“这比赛的日子过的真快,这不,一眨眼就四天了,我都没和这老头通上话,不知道他咋样了?”
车子刚停在村口,王凤三步并做二步直奔王富贵家。村里家家户户都开了灯,独
“王哥
王凤瞅着二梁一瘸一拐往这边探着头,就嚷开了:“二梁,我大哥呢?”
“你敲敲不得了?我这两天腿疼,出不了屋,也没见大哥出来招呼。”二梁挤眉弄眼地应道。
两个人合力把门踹开了,“喵~”一只猫吓得从桌子上跳下溜走了。王凤点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屋里照了一圈,二梁赶紧说:“大妹子,我回去拿蜡烛去。”
王凤冲到王富贵的炕边,拿电筒一照,只见王富贵紧紧闭着双眼躺在炕上。
“王哥
她仔细一看,老头的嘴边还沾着少许面粉渣子,在手机电筒的光照下像猫须一样微微颤动着,她冲老头胸口一搭,还暖暖地。王凤当下明白了。
“大哥,你咋那么想不明白哪……”王凤将计就计哭天喊地开了。“你咋不等我回来说上一句话……”
王凤的哭声吓愣了拿了蜡烛过来的二梁,他一下子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还愣着干啥?快过来帮忙,我给他儿子闺女报个信。”
―― 7
文/漠汐
“永利啊
“晓梅,我是你凤姨,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你爸好像快不行了?
“
王凤打着电话用余光看着富贵,那富贵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她,好像故意让她这么说似的。
二梁一看王富贵没事,心里知道原来王富贵真按自己教他的开始了苦肉计,心里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哎哟喂
“王哥痞子一般见识,不是个好东西。
“行了,我没事,你也早点回去啊
王凤知道富贵脸皮薄,没戳穿他的心思,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炕上,拉开门出去了。
村里的路灯早都有几个已经罢工了,稀稀落落的五六个路灯还亮着,灯很暗,暗得看不到对面人的心情,路上没有一个人走动,太冷,谁出来看这鬼天气,冻死人不偿命。
东北王家屯十一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风呼呼的刮着,吹到脸上生疼,每个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毁个容
路两边的树木光凸凸的,一个树叶都没剩下
一辆白色上海大众轿车呼得飞驰而来,在王富贵家门口停下。
下来一个身高170CM的女人,
“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