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上班的时候,天正下着雨,一位农民工装扮的大哥打着伞站在步行街的一边左顾右盼,是不是朝不远处分叉路望。我要过马路,他便迎着我走来,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手里还提着一箱王老吉。我猜测他不是买回家,就是去作客。
“你好,请问,你知道车站怎么走吗?”我看看四周没有谁,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嗯,在前面,挺远的。”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车站的方向。
“你可以跟着我去,那边还有一个小票点,能代买车票,我刚好要路过那。”因为赶着上班,我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回头望着他说话,以示礼貌。
“好的,真的太感谢你了。”于是,这个农民工大哥迈开腿默默地跟在我后头。
“你要去哪里?”感觉气氛有点沉默,我关切问到。
“深圳。”
“你去深圳走亲戚吗?礼物可以去到再买的,从这里提过去多费事。”我看他提着饮料走路很慢。雨一直下,他把伞往手拿饮料方向倾斜,以便饮料不会被打湿。
大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送亲戚,是打算在车上喝。”
“车上喝?喔,那也不用买一箱呀。带一箱太沉了。”
大哥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意识到自己的热心可能让他不自然,便不再说了。很快,我们便走到卖票点。此时这位农民工大哥眉眼好像瞬间舒展开来一样。他脸上充满了喜悦之前。“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得赶紧告诉我儿子去。”说着,他激动得转身就走。
“大哥,你不搭车去深圳吗?”我疑惑地问到。
“不,要去。不过是让我刚毕业的儿子去。他高考刚结束,我打算让他去见识下世界之窗顺便放松一下。我得赶紧去告诉他哪里可以买到车票。再见了,好心的姑娘。”说完,大哥便急匆匆地走了,脚步很轻盈,像是意外得到什么好东西的小孩子一样欢喜。
我没有因为自己帮助他而感到快乐,而是进入了沉思。我愣愣地看着雨幕中渐渐远去的背影,大概是因为长期劳累大哥的背有点驼,他穿着水泥色上衣,裤腿卷得高高的,因为走得快,雨水还是溅湿了他的裤腿,他脚上趿着双拖鞋,他的伞已经变形了但他还在用。他自己穿的用的一点也不讲究,但是他却舍得花钱让孩子去看更大的世界,舍得买一箱子高档饮料让儿子在路上喝。也许,他平时连一瓶普通饮料都舍不得买。看着他越来越小的影子,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02
在一起生活太久的人,描述起来不是感情太丰富,不能尽其优点;就是言语太苍白不能描述心中感情。只是,2003年非典打疫苗那件事却深深刻在我记忆里。
2003年,“非典”这个词,让人们谈起色变。各种醋瞬间变成家家户户的宠儿,价格翻了又翻。听说醋能杀菌,父亲花20块买了一瓶平时几块钱就能买到的陈醋。听说有疫苗可以输,父亲带领全家到医院注射了sars疫苗,等轮到父亲输疫苗的时候,为了省钱,父亲决定不打疫苗。一听父亲这样说,母亲便着急了。父亲安慰母亲说:“我身体硬朗,扛得住。主要还是你跟小孩子没事就好。”
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为非典传染而恐慌,母亲心里当时害怕极了,她既为现实为难又为父亲的举动难过,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父亲看母亲掉眼泪赶紧拍拍她的肩膀说:“傻的,哭什么,多大点事。别让孩子们担心。”
我那时候是背着父亲母亲的,他们的谈话我听得真切,怕他们担心,年幼的我也只能无声地流下眼泪。那时候,我脑海里经常会想:如果我没有爸爸怎么办,爸爸真傻,还什么比他更重要呢?
长大后我才慢慢理解当初父亲的做法:对于父亲来说,我们就是他的天,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们。为了我们,他愿意付出所有的爱,乃至于花一点点爱来爱他自己,他都会觉得奢侈。
父亲,是严肃、刚强的代名词。他对我们的爱像大海一样宽阔,像大山一样深沉。父爱总是不易察觉,但又深深地刻在我们生活中。杨洋在2016年春晚动情地演唱了一首《父子》,这首歌不仅打动了观众也打动了他自己。杨洋说,我就像看见自己父亲一样,想着想着就落泪了。
“我知道你的辛苦,明白你的付出,却忘了如何跟你相处。”这不仅是杨洋和我的心声,这还是千千万万儿女的心声。
父亲节到了,如果你也“爱在心口难开”。那么,用心为您的父亲准备一份小小的礼物吧。因为一份用心挑选的礼物也是一种爱的表达,哪怕父亲收礼的时候嘴上多不满意,但他的心里一定是甜甜的。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女已经长大了。
灌头鱼,爱读书,爱码字,爱分享,前25年是一个绵羊级乖乖女,后几十年立志做:自立,自主,自强,自司,努力折腾的坏孩子,不快乐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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