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君从江南来,我道君自天上堕入凡尘独徘徊——记润玉(39-2)

        锦觅虽然没有受到天后琉璃净火的袭击,但是她一受到惊吓,二又为了替生母挨了水神下了杀手的一掌的旭凤痛心,故而昏厥过去。在清醒过来以后,锦觅向爹爹确认,我的生母,真的死在天后的手中吗?

        按照常理,如果一个女子发现所挚爱的男子是自己杀母仇人之子,甚至他的母亲还因为自己和生母长得相像而想要杀自己而后快,她就算还喜欢旭凤,就算不想替母报仇,也会与旭凤保持距离。可是锦觅的行为让我十分摸不着头脑,锦觅好像把旭凤与他的生母分得很开,她只想杀了天后为娘亲复仇,却没想过如果自己杀了天后,还有没有机会与那么维护生母的旭凤在一起。同时,她一旦开始和旭凤甜甜蜜蜜了,就又忘了旭凤是自己杀母仇人之子了。这么矛盾,算不算是剧本的问题呢?

        说实在的,我是比较喜欢葡萄,不喜欢霜花的,尤其不喜欢吐出陨丹以后的霜花,因为那时候的霜花,到了那种只要爱,就是对的程度,不辨是非,不问对错。一方面痛斥润玉利用自己,一方面又心安理得地利用润玉维护旭凤。还是前期的锦觅好些,她虽然没心没肺,天真无邪,但是心地善良,待人以诚,还会给周围的人来来发自内心的欢笑,多讨人喜欢啊!

        水神质问天帝,你说你爱慕梓芬,但是你可为梓芬牺牲过什么?

        在这部电视剧中,彻头彻尾、一无是处的反派只有天帝一人,就算是天后、簌离,都让人觉得她们所坐下的罪孽,是情有可原的。天帝对梓芬的爱,让我觉得恐怖。他从始至终,不过是想要占有梓芬,如果梓芬不愿意,那就用蛮力囚禁梓芬。天帝为了权力娶了荼姚,发现无法废后后,又妄想立梓芬为侧妃,他一人安享齐人之福,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有没有考虑过梓芬的意愿?太微对梓芬保护不力,使得梓芬死在荼姚的手里,又利用梓芬的死,除去自己一早就忌惮无比的天后,抛弃对自己有恩,又一心一意待自己的发妻。在天帝的心里,他最爱的就只是他自己,而不是梓芬。

        有人老是说,润玉和他的生父很像,理由就是他也在利用锦觅,他也想要幽闭锦觅,胁迫锦觅嫁给自己。我先来分析一下润玉与他父帝完全不像的地方,然后再来分析一下锦觅对润玉的态度,和梓芬对太微的态度到底有何不同。

        第一,润玉相对于爱自己,他更爱锦觅,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他能够靠挤压自己来成全锦觅,他绝对不会犹豫。

        第二,润玉非常洁身自好,他对世间任何女子,都是一副冰山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面对着陪伴自己一路走来、一无所求的邝露小仙女都要划清界限,在锦觅主动提出要润玉纳邝露为侧妃的时候,他甚至要把唯一对自己忠诚、唯一爱慕自己的邝露小仙女送走,来表白自己的心意。润玉非但比那个流连花丛的天帝陛下强,就是比旭凤都强。后期的旭凤,还故意拿穗禾来刺激锦觅。锦觅一直对润玉不冷不热,润玉可曾亲近过别的女子来刺激她?

        其三,润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让锦觅受到伤害。他是利用了锦觅,甚至利用锦觅来杀旭凤、篡位,但是不要忘记,润玉早就为锦觅想好了后路,如果自己篡位失败,如果锦觅就是不肯杀旭凤,如果是旭凤胜利了,锦觅会受到伤害吗?在这场篡位的大戏中,不论是旭凤胜利还是润玉胜利,锦觅都是独一无二的天后。这一点润玉和他的父帝对梓芬的伤害完全不同。旭凤后期曾受穗禾的挑拨,对锦觅出手,把锦觅打到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润玉有对锦觅动过手吗?无论何种原因,我都不喜欢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打女人的男人。并且,打女人这件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次都不可姑息,绝对不可原谅。

        第四,润玉从来不曾强迫锦觅亲近自己,这个和天帝强暴梓芬完全不同。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慕一个女人,他是很想和她亲近,但是也绝对做不出强迫她这种事。塞林格说过,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而我却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

        第五,润玉对权力,并不像他的父帝那么迷恋,他去争取权力,是为了复仇,是为了保住自己爱慕的女人,而天帝争取权力,玩弄权力,不过是为了一逞自己的掌控欲与胜负心。润玉对着锦觅,从来没有胜负心,从来不曾做过无谓的挣扎,他早就输了,且一败涂地,万劫不复。他的敌人,是太微、荼姚、旭凤、穗禾、月下仙人,甚至是彦佑、长芳主、鎏英,唯独没有锦觅。

        锦觅对润玉的态度,与梓芬对太微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下面我来展开说。

        其一,锦觅与润玉决裂的理由,是她反感润玉利用自己,而她自己却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润玉对自己的呵护,甚至肆无忌惮地利用润玉对自己的情感来维护旭凤。而梓芬呢?她可曾利用过太微?梓芬成为了悲剧人物,也许她的悲剧就在于,口口声声说爱慕她的太微,其实并不是那么爱慕她,甚至因为梓芬得到了太微所谓的爱,才死在了荼姚的手里。润玉身边的邝露可曾针对过锦觅?

        其二,锦觅是真的喜欢过润玉,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因为润玉的善解人意,因为润玉本人就是一个特别讨人喜欢的人。而梓芬呢?梓芬对太微的喜欢,建立在太微对她的诱骗之上,太微为了追求她,邀请她来听戏,后来转头就把她抛弃了。润玉在与锦觅订婚之前,可曾诱骗过锦觅?他只是满足锦觅的心愿,以希图得到锦觅的芳心而已。

        天帝愤愤不平道,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但你不要因为荼姚的罪孽,毁了我们半世的情谊。

        天帝这里的话,是不是特别像旭凤?旭凤曾经对润玉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潜台词就是听不进我替生母道歉的话。这自说自话的本事,当真的遗传给了旭凤。

        天帝因为坐稳帝位,离不开水神的支持,故而拿他们半世的情谊说话, 说当初你拥立我登上帝位,我们可是有半世的交情,不要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里是不是特别像后来复活的旭凤回来拜祭父母时对润玉说的话?他听到润玉处处针对自己,揭露父帝与母神的罪孽,还一副“你胡说,你撒谎”的模样,好像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的兄长不爱自己了,不为自己打算了,不迁就自己了,他就受不了了。问题是,润玉有什么义务一味地迁就你?爱你?就像水神,他有什么义务一味地迁就太微?甚至在自己的挚爱间接死在太微手里的情况下?旭凤的幼稚,可不止是对着天后,我真实不明白,锦觅喜欢他什么。也许是我已经老了,不喜欢撒娇耍赖、心理上还没断奶的男人。

        太微为了争取水神对自己的的支持,表白其实自己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对水神说,本座心中真心爱过的,只有梓芬,现在本座什么都有了,而梓芬却死了,而且,她心里爱的人是你,这对本座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首先,作家在这里暗示了润玉的结局,润玉心中真心爱过的,只有锦觅,可是在他什么都有的时候,锦觅却离开了他,锦觅心中爱的也只有旭凤,这对润玉来说,就是对他发动天魔大战滥杀无辜,处处针对相对而言还叫无辜的旭凤的惩罚。

        第二,润玉是认识到自己失败了,但是他从来不肯在别人那里承认自己的失败,尤其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润玉最后谢幕时说的那番话,他报了仇,得到了一切,却还是一无所有,是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的。一个到处宣扬自己不幸的人,往往没有那么不幸,就像一个到处喊自己要自杀的人,肯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去探望为母受过受伤严重的旭凤时,锦觅无意之间发现是穗禾在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旭凤,甚至还偷偷亲吻了旭凤,这让锦觅怏怏不乐,来到了润玉的璇玑宫里。锦觅啊锦觅,旭凤受伤是为了保护你的杀母仇人,他的母亲甚至还曾对你痛下杀手,若非润玉为你抗下那一记琉璃净火,倒在床上重伤不起的就是你了,你怎么还先去探望旭凤,再来探望润玉呢?我真是替润玉赶到不值。

        润玉见到锦觅来探望自己,着急道,觅儿,夜里凉,你大病初愈,怎可胡乱走动?

        润玉对锦觅,永远都是那么体贴。其实,锦觅只是受了惊吓,也许还有一点为旭凤受伤心悸的缘故吧,她受的伤如何与你自己相提并论呢?只不过,锦觅就算只有一点点不舒服,润玉都会自责,都会把它看作是天大的事。后来,锦觅多次为了旭凤受伤,还不是润玉为她疗伤,还不是润玉担心锦觅的安危,派出自己最信任的邝露小仙女来照顾她,就连自己的登基大典,润玉不得不离开,还把邝露小仙女留下,守着昏迷过去的锦觅,锦觅醒来后,邝露小仙女立刻派人告知陛下,润玉立刻回返,立刻拂袖让邝露退下,邝露接着就默默地退下了,润玉啊润玉,你这让邝露小仙女情何以堪呢?

        这里与原著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小说里锦觅看到旭凤与穗禾亲近,失魂落魄,把鞋走掉了都不知道,润玉见到锦觅没穿鞋,很是心疼,立刻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塌上,用掌心在锦觅的双足上一番活血搓揉,最后还怕锦觅会脚上冷,把锦觅的脚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以自己胸膛的体温来温暖锦觅,也不嫌锦觅一路赤脚走来脚上沾了腌臜。这样喜洁的小鱼仙倌,对着锦觅却做到了这样的程度,还不能证明润玉对锦觅的感情吗?

        锦觅答道,小鱼仙倌为我受伤了,我来看看你。这句话一定让小鱼仙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我对觅儿的付出,她终于看到了,感受到了。她愿意回应于我了。

        润玉立刻答道,小伤,不碍事。在锦觅面前,小鱼仙倌永远一副我很好、我很强,你来依靠着我,就一切顺遂的样子,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疗伤都没法回复的伤,竟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小伤,不碍事。

        锦觅刚刚看到旭凤与穗禾亲近,又想到了旭凤曾经和自己的那一番巫山云雨,心中有惑,故而问到,不知道小鱼仙倌,跟多少仙娥有过肌肤之亲呢?

        觅儿啊觅儿,小鱼仙倌可是柏拉图爱情的典范,还是禁欲系的天帝玉,他对你是身心合一,怎么可能去亲近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呢?要是你不要他,他可就小处龙到死了。忍不住默默wuli小鱼仙倌的小脑瓜,你真是委屈了。

        听到心上人这样问自己,小鱼仙倌立刻急冲冲表白,润玉并非轻佻之徒,既然已与觅儿定下婚契,便断然不会再与他人有半分肌肤之亲。

        其一,润玉想要向心上人表白自己对她忠贞不二、身心合一的情意,你放心,我的心、我的身体都只属于你,我绝对不会对你不忠,非但我不会在身体上背叛你,就算是精神上,我都不会背叛你,我绝对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

        其二,润玉说他与觅儿的婚约是婚契,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婚约。“契”这个字,老是让我想起古时候一剖为二的虎符、契物什么的,你我有婚契,就像你我本来是一个人,后来分离开来那样,婚姻让我们再次严丝合缝地弥合了起来。等我们成婚了,你我就是夫妇一体,不分彼此,这就是你我的关系,你我的情意了。

        其三,润玉不忘提醒锦觅,我与你订婚,若再与其他人有肌肤之亲,那就是轻佻之徒了,你呢?你万万不可再背叛我,再去作那轻佻之徒了。

        锦觅听到了润玉的话,自然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和润玉退婚,就与旭凤有了肌肤之亲,是不对的。后来的锦觅,在吐出陨丹之前,都注意与旭凤保持距离了,润玉对锦觅的引导,真的是无微不至。

        润玉问道,觅儿缘何有此一问?可是润玉有何做得不周全之处?润玉当然没有任何不周全的地方,他不过是对锦觅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很奇怪,为了确定锦觅的心思而已。同时,他还要洗白自己,我可不知道你与旭凤有过肌肤之亲的事,你不要怀疑我才好。润玉这自欺欺人的本事,真是高明,我非但能瞒过我自己,还能瞒过任何质疑我的人。

        锦觅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只有旭凤,便说道,天后杀了我娘,如今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润玉立刻顺着她说道,还不知道父帝如何发落她。润玉其实知道,父帝不会杀了天后,也就是幽闭而已,但是在锦觅面前,他还是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担心自己在锦觅面前表露太多心机,会引得锦觅堤防他。更何况,润玉根本会把自己的心机用在对付锦觅上,他对锦觅,永远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我是你当初认识的小鱼仙倌啊,毫无心机,澄澈明通。

        锦觅想到她与润玉是同样的情况,而她实在对旭凤恨不起来,便来问润玉,她是旭凤的娘,以后应该如何面对旭凤呢?

        这也是锦觅最想知道的问题,锦觅心心念念全是旭凤,而她又信任小鱼仙倌,小鱼仙倌又与她同病相怜,自然她会来问润玉的态度。

        润玉答道,父母之恩,昊天罔极。

        润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锦觅与旭凤做出切割的好机会,他告诉锦觅,父母之恩,昊天罔极,就算我曾经与旭凤手足情深,面对旭凤生母杀死我的生母的现状,我就算不会去针对旭凤,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来对待旭凤了。后半句没有说,我一定会努力为生母复仇,即使是只对着天后,不针对旭凤。

        听到锦觅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润玉不忍心再逼迫她了,他宽慰锦觅道,这些事情你就别想了,交给我吧。

        我是你未来的夫婿,我们有共同的杀母仇人,复仇的事,你就交给我吧。你不要烦心,不要烦忧,一切有我。

        锦觅与他告别,那我先回去了,润玉立刻答道,那我送你回洛湘府。

        润玉担心锦觅又去栖梧宫探望旭凤,故而他主动把锦觅送回生父那里,割断了锦觅与旭凤之间的联系。同时,天后已被投入毗娑牢狱,当初趁着润玉为母守孝幽闭他的禁令,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润玉可以自由出入璇玑宫,陪伴自己的心上人了。

        天帝来到了毗娑牢狱,与天后有了一番谈话,下面我来分析其中我觉得比较重要的部分对话。

        首先来表白淡妆示人的天后娘娘,真是太美了,周海媚从年轻时就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在我眼里,比梓芬、簌离都要美,只不过她老是以浓妆示人,又作出一幅歹毒的模样,才有时候让人觉得她不够漂亮。

        幼年时,曾经看过周海媚主演的《倚天屠龙记》,只觉得她就是那个亦正亦邪、为爱痴狂的周芷若,周海媚好像是从金庸的书里走出来的女子,尤其是眉心的那一点朱砂痣,朦朦胧胧,缥缈如画,轻灵绝俗,淡雅似仙,比叶童饰演的赵敏不知道漂亮多少倍。现如今,周海媚已经52岁了,仍然保留了当年的意蕴。等我到了50岁,我能做绝不会不修边幅的女人,还愿意穿着旗袍、丝质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就够了,如果还能修养一二分的书卷气,就更好了, 至于容貌,已经不做奢望。

        荼姚两眼红红,含泪说道,只怪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而已。

        我觉得这就是荼姚最大的错误,也是她成为悲剧人物的根源所在。她爱上了一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并终生矢志不渝,试图得到花心的丈夫专一的爱,甚至甘心为丈夫充当刽子手,做了那个被天帝推出去,替天帝忍受骂名的女人。天后的悲剧告诉我,一个女人,即使谁也不爱,也不能爱上天帝这样的渣男,更不能为了所谓的爱情,付出一切。

        天后说,那时我才终于明白权力好啊,什么恩爱荣宠都是假的,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至高无上的权力,才不会化为乌有。

        天后成为悲剧人物的第二个理由,就是她试图以权力来留住丈夫。(这一点上,其实与润玉一模一样,故而,我非常可惜天后。)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教文学史的老师告诉我们,女性解放有两大前提,一是经济独立,二是思想解放。天后的悲剧就在于,她做到了第一点,但没有做到第二点。权力二字,就像的现代社会中女性拥有的工作、收入以及社会地位,而天后过度执迷于爱情,思想解放不够彻底,才被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牵着鼻子走,使得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她能嫁给廉晁,那廉晁必然会像后来的润玉一样关爱她,廉晁因为她的成就可以顺利登上天帝之位,而荼姚也可以凭借这自己母族的权势,成为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天后,她会像愿意接受润玉的爱的锦觅那样,一生顺遂,幸福。

        荼姚为了旭凤,原谅了丈夫对自己的无情无义,跪地恳求丈夫,只求丈夫看在自己一心一意对他的份儿上,能让自己的儿子顺顺当当地登上天帝之位。这里,编剧暗示了荼姚成为悲剧人物的第三个原因,她对旭凤无以复加的爱。

        假如说,太微代表了对荼姚利用至死、对梓芬凌辱胁迫、对簌离始乱终弃的男权社会的话,那么,男权社会之所以能够那样肆无忌惮地奴役女人,绝对还有女人本身的原因,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女人有着天生的母性,她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而相对而言,父亲可能做得并不如母亲那样彻底。我小时候听过很多这样的话,妻子忍受丈夫外遇、打骂,还要任劳任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还看到过这样的新闻,妻子要和丈夫离婚,民政局里的工作人员让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丈夫,忍受丈夫,外人还说出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鬼话来。更变态的还有什么女人被拐卖、被强奸,还要看在孩子的份上跟着深山里的丈夫,还“感动中国”了。

        我的朋友曾经对我说过一句非常犀利的话,她说,“在中国,只有男人是人,孩子是人,女人从来不是人。即使一个女人被拐卖了,被强奸了,逃回家还要被自己的父母劝导,看在孩子的份上再回到那个破村子里去,还要留下来当个小学语文老师,因为,你会被拍成电影,还会‘感动中国’哦!”我当初真是对我的朋友佩服到五体投地,她就是有办法把道理说得那么通透,还足够辛辣讽刺。对于荼姚,我非常惋惜,她对旭凤的付出实在是太多,就像是我的母亲,为我考虑得太多,我只能尽可能地回报她,并且绝不生儿育女,免得自己像生母一样,丧失自我。前一阵子,俞敏洪在演讲中歧视女性,说什么中国堕落的原因就是因为女人的堕落,他这样的人,就是穿着西装留辫子,整个就是一从大清朝穿越来的,不敢说中国堕落的根本原因,倒来柿子挑软的捏,无耻之尤,骂他多少遍都不解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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