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墨竹”墙画的几许闲话
□ 山田耕夫
观赏了W.S.学校学生的“墨竹”墙画,我非常感动他们的那种绘画执着之精神与艺术之神往。之后呢?我也有些不安,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几许闲话,供同仁饭后的谈资,请莫正人君子而待之。
首先想到的绘画之本身。什么是绘画呢?它与艺术与审美观与美育是何种关系呢?特别是在艺术规律里,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出现在人们的求美之悦呢?有人说过,绘画是画家的艺术语言,且是一种无声的语言,通过这种语言的无声去解读绘画艺术的有声。行内话说,绘画是直接运用色彩、线条、形状等手段去多维空间再现物象,而且是独特的艺术鉴赏与审美的有机结合,提升人们的艺术赏识水平的一种社会职能。难怪外国人将这种艺术美育称着是“Art of painting”,其旨意在于促进人的心灵净化和个性完美的结合而且统一的艺术形式。
也许正是基于此,我去看学生画的“墨竹”墙画,有三次之多。初看,醉于他们的画技与画法,多有大家风骨的味道。心想,他们真是一块可琢之玉,可攻之玉也。来到Y同学的画前,我伫足了一会儿,还与语言了几句,其中的一句,我现在都还记得,“画竹吗?”对曰,“是的”。是呀,画得其貌似竹也。再去是,被其枝叶蒙住了我的望眼,心中早有的竹影渐渐去了,去了远方。不知为什么?我在这些“墨竹”面前丟了什么东西似的。慢慢的过了许久,直到Z老师呼我要关门了,我还没过神来。
是一种失落感牵住了我,再疾步去看了其他学生画的“墨竹”对比过老师的那幅“竹枝图”,老师的画姿神韵在我眼前回来了。当时,我问过他,“是老师?”对曰“是的”。此画与彼画为什么有一种艺术规律的不同呢?画的内容同属生物学中的“竹科”。
“松竹梅”寒友三君子,这是无人不晓的,它们的精神寓意,更是人们所推崇的,而画家画它们之盛情,其寓也在其中。晋代文学家陆机说过:“宣扬莫大于言,存形莫善于画。”,其不言而寓的绘画之精与神了。故此,向我们道出了“画法”与“画神”的必然性。我不得不揣摩他们的这些壁画。上面,我讲到老师的画与学生的画在画竹规律上的差别,其实是不应该出现的,陆机先生说的“存形”与画的关系就在于相互的艺术水准与艺术规律的默契与互通。
动手绘画时,要对物象多次鉴赏性的观察,对它们的个性化形态有多方面的所获而对比之。画竹,要体现竹之精与神,神情兼而有之,且互为表里也。在我们的画法上,就要讲究一下,如何通过我们的画法去寓意竹子的固有之精神。这才是为画者,最重的心理与物象到位观察之准备。此次的“墨竹”墙画,学生中很明显存在着一些不足,在于枝叶的位置与繁简欠研究,老师应该扶一把,讲解竹的一般画法在于凸显其“高风亮栉”的形神互通之韵。因而,画竹时不需要繁多的枝叶去装饰它,这是画竹的艺术特色与艺术规律。这次画的“墨竹”壁画,所以我私下认为同学们的画法极为不妥,理应讲究一下。
还有,有人认为绘画是平面的空间艺术。不错,我认为绘画前,我们的许多物象都存活于生活的三维空间,通过平面艺术去拓展它的立体艺术感是可以的也是必要的,现在的绘画艺术,特别是有了西方意象派的艺术手法之渗浸后,引领着绘画从一种艺术领域向另一种领域的进发。如果依然跳不出艺术之旧怪圈,也算是绘画艺术的悲哀。不是吗?
马克思在他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曾经说过,“确证自己是人的本质力量的感觉”时,提到要发展“能感受形式美的眼睛”。是的,这是艺术于绘画在视觉审美领域的体现。艺术的真正目的或意义在于给人们的心领神会,见之于形式而感之于内汁之质,这才是马克思主义艺术观的精髓之所在。正是如此,我们更应该将画的艺术效果与画所张扬的精神价值统一起来,且应和谐推进。此乃绘画艺术的发展之方向也。
记得现代著名画家之中,有一位著名的画家叫蒋兆和先生。1937年那年头,他最痛恨日本对中国的惨无人道的侵略,于是,蒋兆和先生拿起手中之笔,以老艺术家的风骨,给苦难深重的中国人带来名流千古的《流民图》,它的艺术力量化着一股爱国激情之强流,此乃显现艺术的特殊力量。这也让我想到鲁迅先生在当年为什么弃医学文的意义所在,是他看到了艺术的力量。这力量,说实在的来源于绘画所张显的精神。所以说,艺术作品,不是随意的东西,讲究笔法与画技,此乃为画之道也。其情皆沿于此也。又如俄罗斯伟大画家列宾,他一生作过许多名画,其中有一幅叫着《庞贝城的末日》的,人们在观赏时,竟激动得哭出声来,这就是艺术的伟大力量!中国的花卉画家,他们的绘画也是这样的,他们笔下的“岁寒三友”之类的形象,在画中寄寓了同样的艺术力量,为中国人标兵出为人的品格。
所以说,艺术的真正力量是伟大的,其又在于潜移默化中去诱发人们的美感,从而陶冶人们的情操。这于我们的绘画,责任于艺术精神的精准提炼,不能随意着笔,更不能游离于艺术规律之外,去曲解艺术。
此,乃我之本次对画竹观赏之所得也。不妥之处,请予批评。
2017.12.9.于浙江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