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经常做梦,还会自我感动。
梦到自己是蛰伏的若虫,守在黄泉吃着树根,滋养着身体;
我有一颗心,等待着出世;憧憬某年某天爬上高处,褪去带着泥土的壳,一飞冲天,引吭高歌。
地下的生活,大多数时候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没有共赢,只有双输。等待愈漫长,欲望愈似火;沉默对应平凡,黑暗携手盲目。
于是某一天,我挖了一个洞,通往地面的洞;开心着重回人间,准备好了自己,去看去听去感受人间的繁华和世故。
而这世间太过热情,让我猝不及防,迎接我的是一只黄色的手,和同样黄色的火和油。
在热情如火中离开,带着泥土的壳;而我那小小的一飞冲天和引吭高歌,只好留给后来者。
可又有谁在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