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魂》读后感

一、书籍信息

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
孔飞力【美】 著 陈兼 刘昶译

叫魂

二、读前

初识叫魂,大概是一本社科类书籍;进一步简单了解后,书籍描绘了1768年乾隆时期的“妖术大恐慌”。这不是我所喜欢的书籍类型,出于增加读书类型样本库的目的,这成了我了解的第一本社科类书籍。

关于作者,以前也没有读过他的书籍。不过作为一本外国人写的,关于中国清代历史的书籍,期待它会带来像是电影《末代皇帝》那样,不同独特视角的感受。

三、读后

很早之前,语文老师就教育我,读书千万不要放过书本的序言,序言一般都是对书籍表意的高度浓缩概括。序言说明,这本书大概是讲,君主的专制权力与官僚体系权力的相互制衡与博弈。

书籍的前四章大概内容如下:

  • 开始是几个小故事:有石匠,和尚,乞丐参与的迷信事件。
  • 乾隆盛世下的商业繁荣带来的不平衡发展,导致底层贫苦人口的增加。
  • 作为征服了汉民族的满清少数名族,在应对“汉化”带来的威胁时采用的手段:宣扬八旗精英文化。
  • 大清律例关于罪的界定,特别是对于“妖术”的惩罚。

开始阅读感觉很突兀,根本不像正正经经的“中国历史研究”,但是又被作者渊博的知识吸引,博物,欧洲历史,中国社会学,人类学信手拈来。

前面的章节看似有些逻辑不相关。但是它们是对后面的章节揭露“妖术大恐怖”发展历程的有力支撑证据,将整个“叫魂”的起因经过结果串联了起来,颇具故事性。为厘清故事脉络,有必要用图解的方式说明如下:

image.png

这里不得不解释下“叫魂”的含义了。

叫魂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叫魂是他们深信的一个超自然现象。人们相信,人是由较轻的“魂”和较重的“魄”组成,较轻的魂是容易失去的部分,失去魂之后,人会陷入昏迷,长时间的失去魂会导致人的死亡。常常会由于一些外部因素,如惊吓,术士的特殊手段等,人会失魂。人们还相信术士拥有一些特殊手段,可以操纵人的魂。和尚,道士,乞丐也被认为是有这种特殊手段的人。

对于统治者来说,其实他们对于叫魂这种迷信不是特别笃信。叫魂于他们来说,更重要是在于与神沟通权的独占性。封建王朝为维护其统治的合法性,都会宣称其受命于天,代天牧民,是上天的使者。所以统治者需要独占这种与超自然界(上天,神)保持联系的权力,对其他可以与超自然沟通的人或现象予以无情的打击。如果“叫魂”在民间普遍传开,造成民众大恐慌,无疑是对统治者“神权”的挑战。

叫魂事件流程

1 百姓与叫魂

回顾本书,其实叫魂的起源很简单:

浙江德清县一座桥梁倒塌,一个叫吴东明的石匠承包了修复工程。在德清县里,有两座庙,观音殿和慈相寺,观音殿香火鼎盛而慈相寺却门可罗雀。慈相寺的和尚因为嫉妒,散播谣言称观音殿的和尚和修桥的石匠一起做法“叫魂”,要偷盗去观音殿礼佛者的灵魂驱使他们去修桥。
这件事越传越邪乎,竟然发展到了有人请吴东明给自己的仇人做法,吴东明不想惹祸上身,就报告了官府。然而官府的做法是小事化了,却也不向民众解释缘由。

于是由于以下两点,“叫魂”在百姓中传播开来:

  1. 百姓对“叫魂”切实恐慌;
  2. 普通民众对于权力的幻觉:他们可以通过污蔑其他人“叫魂”,招来官府对目标对象的制裁。

2 官僚与叫魂

清代封建制度下的官僚体制,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行事风格,对于“叫魂”案都是各打五十大板,也不上报。然而到了山东地界,巡抚富尼汉担心朝廷知道后判他个隐瞒不报,于是率先上报皇帝弘历。

3 弘历与叫魂

作为皇帝的弘历,对于叫魂这种与超自然界的沟通,而且涉及到满清的统治标志:剪辫,诚然有一种政治恐慌。担心满清统治受到威胁。于是他下令施压各个都督巡抚,彻查叫魂案。
但是民间发生叫魂,多是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诬陷他人;要么是下层地方官员实在找不到境内发生的叫魂事件,手动”制造“的叫魂。以严刑逼供,这些假的叫魂案犯乱咬一通,于是全国各地的官府都在搜查叫魂案犯。

4 军机处的终结

各省上报的叫魂线索,理不清叫魂主犯以及叫魂的来龙去脉,于是全国各地的叫魂案犯汇总军机处与皇帝的暑期避暑山庄——承德。终于军机大臣搞清楚叫魂只不过是一场大乌龙,告知弘历。

专制权力与常规权力

本书的最后回到了对清朝君主专制权力与官僚常规权力的探究。妖术危机是在民间发生的,皇帝以此为契机,用它来加强专制权力对于常规权力的控制,也就是加强自己对于官僚体系的控制。


2019年10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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