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源自于2015.8.28的一篇日记。今天我遇到一个特别像你的人,突然很怀念单纯美好的日子。
一个人前进可以走得很快,可是一群人一起走相互扶持可以走得很远。
你想走的快还是走的远?
这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可是放到现在,我定然会斩钉截铁的耍无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走,如果可以,我多想呆在原地。
我是个很念旧的人,我很怀念儿时那些真心快乐的日子,很怀念一起爬树的那几个小子还有那些个善解人意的小女生,我很想再多一次开心,再多一次天真,一次就好。
原以为物转星移的岁月只老去那么一点点沧桑,可这地上跑的孩子已不复当初模样。十一,二岁的时候谁没有几个铁哥们,那种友谊现在看来觉得纯洁的可笑。我们白天在各个神出鬼没的地方建立秘密基地,晚上趁着打牌的父母穿行在灯火通明的各条街道,引得阿猫阿狗乱叫。我们手拉手,肩搭肩走在康庄大道,我们以为路还很长。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渐渐明白了现实的存在,我开始觉得不堪重负,我们开始在各自的路上行走,我们开始慢慢支离。我选择了去追逐我的梦想,于是渐渐的松开了他们的手。小学毕业后,我考进一所出乎意料的初中,我觉得人还是应该有梦想,谁叫我年少轻狂呢,然而追梦的道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忽略了世间万物都该遵守的东西—变化,如果说人的成长必然是件好事,然而当那些个小子,女生成长到让我面目全非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甚至来不及坦然的接受这份现实。
真正的解脱叫高考,至少大多数人这么认为,稍大点的小子,女生们考上了大学,虽然没有小说主角那样的不可一世,甚至我一度认为他们凭什么心安理得得满足于眼前的东西,满足于眼前一眼望到尽头的生活?这未来的路不是很长吗?
我心里不理解,但是看到他们释然,我依然愿意祝福。
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我一路被别人披上"别人家孩子"的外套,那几年里,几乎再没遇到过像他们一样的朋友。
那时候在他们几次的高考升学宴后,忽而明白,不管结果怎样,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是真的开心,也许是为了一次圆满的解脱,也许是为了些许的成长,谁说的准呢。
后来我也考上了大学,在我的升学宴上,只来了几个,三五成桌,桌上默默无语,混混沌沌的那天就过了,我原设想的大家欢颜笑语原来是浮光掠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有点伤心,又觉得有点可笑。
那一天我觉得很漫长,真想一头栽下睡上一天一夜。
今天过年的时候,心血来潮大年三十去到其中一位发小家里坐坐,那个以前和我最最要好的哥们,如今也只能两相干坐望着电视傻笑。其实我多想跟他聊聊近况,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听。
我从他家出门后,天还在飘雪,把自己捂成球一样走在雪天里,街上都是腊肉香肠的年味,还有一群小朋友美其名曰的偷偷放炮仗,意志驱使我步履缓慢,看着那群小朋友。
突然鼻子很酸,原来不想走的只有我,想呆在原地的好像也只有我,我,真的没有坦然的接受这份代价。
那天晚上11点的时候,那位发小给我发了一条微信:xxx,新年快乐,好好享受大学。
我没有回他,因为我在不断的告诉自己,呆在原地,是行不通的。
我不知道心里还能叫他们小伙伴多久,也许人只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因为那时他们的路也快走完了,回头发现原来都要像推锅似的推给因缘。
我不想推锅,我也不知道我的路长不长,我是说假如我之后的路还很长,我就一步一步的走,因为路总是人走出来的,不要快,不求远,更不回头,但求安心。
今天又因为你写文字了,他都跟我发微信祝福了,可是我连你的联系方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