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
------作者 梁玉蕾
周末,家里来了几位客人。聊天的时,说到开发区来自不同地区的人,其中一位男士转过头来问我道,你是哪里的?
济南。我比较懒,因为和我家王先生是两个地方的,一般都只对别人说的家乡都是王先生的。
他比较疑惑道,不对呀,我听你说话,和我们那里的很像呀?
哦?那你是?
齐河,德州。
哦,我婆婆家是济南的,我是武城的。
我说呢,一听你说话就像我们那边的。
求学起,便开始离家,工作后便开始漂泊,一走多年。自以为家里边的话都忘的一干二净了,殊不知,在一张嘴的时候便暴露出了你的根籍,这种植入骨髓的东西,我把她叫做乡音。
犹记得,在北京时的一个情景,在拥挤不堪的地铁上,不停的接打着手中的电话,总算停下来时,坐在旁边的一位老兄很自热的说道,山东的吧。
嗯,对,济南。
一听就是。我淄博的。
一直以来,都自我感觉得普通话说的很好的,其实不过是,北方籍的普通话。这种说话方式,到了南方甚是很明显的,所以,老兄估计是见多识广的,一听就能分辨出区域。乡音,这种东西,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你一开口说话,就在你的唇齿之间,语音缝隙里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
话虽如此,归根还是叫做“乡音”的这个东西的缘故,跟随了三分之一生命历程的说话方式,怎么可能随着离开家乡就会被改变,被遗忘呢,不过是去刻意的忽略,亦或是刻意的去掩藏罢了。
我记得,曾经跟着王先生在张市生活了一段时间,刚去的时候当地的话语很是听不懂,但是又觉得特别的好玩,住的久了,习惯了,慢慢的开始听懂当地的话了,便开始学习他们的说话方式,于是被王先生一顿狠批:请你将自己的舌头捋直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别类犬。
仔细想想,也是,人家子子孙孙,世世代代一直都在说的话,被我这个异乡人堪堪的模仿,不伦不类的,他们能听懂,略略惊讶之后,不过是了了一笑而已。笑我是只知其形,不能晓其意罢了。真的是画虎不成了。
乡音,别人是偷不走的,更是不可能被任何人能够丢弃的。这,大概是故乡给与你最原始的,最美丽,最不能背弃的东西了。
还记的,那句古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是多少,当下离家子孙的写照呢,又是多少离家的我们呢。
在路上漂泊,在路上行走,行囊空空又满满,走走又停停,唯一感激的,还有乡音,它一直与我们同在旅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