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继续咱们的《曾国藩又笨又慢平天下》的第二部分。
1.湘军出山
1854年,曾国藩率领湘军5000人终于水陆并出,迎击太平军的西征军。出发前,曾国藩起草了著名的《讨粤匪檄》,历数洪秀全,杨秀清劫掠民众,践踏名教人伦的罪恶,呼吁被裹挟者弃暗投明。
他痛心疾首地写道:“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湘军由衡阳抵长沙,巡抚骆秉章开城来迎,门生李元度,陈士杰被招至麾下。
宁乡一战,令太平军石祥祯部丧胆。水师出洞庭湖救回了被围困于岳州的王錱,因未与敌人交火,导致了骆秉章的不满。
太平军林绍璋部突袭了湘潭,攻陷了宁乡、湘阴,长沙被包围。曾国藩本已经制定了反击湘谭的计划,却又轻信人信,分兵由自己率领同时攻打靖港,结果被打得樯橹灰飞烟灭,狼狈逃至了白沙洲。
当夜,曾国藩站在船头羞愧万分,开始了第一次的自杀行动,幸而湘潭大捷,为他扳回一局。
事后曾国藩总结教训,整饬军纪,在营上设置了统领,便于集中指挥,并斥巨资,购进西方火炮,湘军从此脱胎换骨。
2.鏖兵江西
1854年6月,湘军诱敌出击,轻取了岳州,兵锋直指武汉。他们以血肉之躯以临炮火的举动震慑了太平军。8月兵分三路攻打武昌,罗泽南部巧取花园,武昌守将石凤魁魁弃城而逃,汉阳守军被围歼。
咸丰收到捷报,擢升曾国藩为代理湖北巡抚,继而又害怕他功高震主,即令其迅速东进,本想稳扎稳打,经营好湖北再进军的曾国藩只得东下。
武昌失守后,杨秀清急派燕王秦日纲去九江,秦日纲在田家镇与半壁山之间用铁索拦长江,以阻止湘军的水师。
曾国藩守住营寨,诱使马林坳守敌出击,从而以逸待劳,并用同样的方法拿下了半壁山。他以炮船作掩护,烧毁了横江的铁索,之后急攻田家镇,火烧太平军的战船,赢得了湘军出山以来的最大胜利——田家镇大捷。
1854年11月,湘军3万抵达湖口九江,但这里被罗大纲布下了木排阵,排侧有炮船,排外有铁索,翼王石达开,开始坚壁以待敌。
年末,石达开将湘军小战舰又入了鄱阳湖,大战舰被阻隔于长江中,然后派灵活机动的舰队围之。江面上火光冲天,曾国藩被逼的第二次自杀,被手下从江中救起,送至罗泽南的陆军大营,太平军顺势占领了汉口和汉阳。
次年春,他冒着被夹击的危险,选择继续围攻九江和湖口,并亲赴南昌寻求江西巡抚陈启迈的支援,他在南昌的收税行为引发了陈启迈的不满,两人关系恶化。陈被皇帝撤职,7月他的爱将塔齐布在计划攻击九江前夕病逝,罗泽南分兵去湖北帮助胡林翼。
1856年初樟树镇失陷,曾国藩在南昌被围困,为了帮助他解困。罗泽南全力攻武昌而战死,曾国藩再失一臂。7月,正值湘军与太平军在瑞州对峙之时,天京变乱发生了,他的弟弟曾国华自武昌赶来帮忙,湘赣之间的道路被打通了。
年底胡林翼的湘军攻击武汉,曾国藩的爱将李续宾、杨载福自湖北驰援,曾国藩为二人向咸丰皇帝请功讨饷,皇帝担心湘军坐大,久拖不决。
3.再度出山
1857年2月,曾国藩的父亲曾麟书去世,咸丰只给了曾国藩三个月的假期。6月曾国藩上奏折,求军权、政权和钦差大臣的头衔,被皇帝顶了回来,在家守你的孝吧,愿意守三年你就守三年!
其间,湘军统帅各自为政,胡林翼奏请曾国藩出山。
1858年,石达开兵锋直指杭州,浙江震动。咸丰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同意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奏请,下旨令曾国藩出山。
曾国藩经过在家反思逐渐学乖了,连发数十封信给浙湘赣的大员,请大家不吝赐教,做他的指南针。
盛夏时,他着官服,由湘入赣,半路中了暑,又在客栈中补了两个月的心灵鸡汤日记。
石达开已进入福建,曾国藩追得气喘吁吁,驻扎于建昌府。此间噩耗传来,爱将李续宾,弟弟曾国华在安徽三河镇突围战中双双阵亡。
年底曾国藩邀高足李鸿章来建昌府,不过他刻板的修身养性的举动,与李鸿章的散漫不拘风格发生了极大的冲突。
1859年擅长流动作战的石达开由湖南进入了四川,正当曾国藩欲奉旨入川时,石达开又引兵去了广西,曾国藩于是奉命进入了安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