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阳光

元旦,近了,更近了。小长假,很多人计划请假回家、或是进行一次小旅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牵动着我那躁动不安的心,行动似乎是势在必得,却又活生生的被压制。

潜伏在心底的不安,早已开始动荡,似乎那是一种原始的呼唤随时都要爆发。工作已是生活的一种形式,忙碌成为了常态。开始一遍遍地看着日历,计划着,划掉,一遍遍的重复。心血来潮已经被牵挂留住,望断天涯路,凝眸处,归何处?犹疑着,计划着,矛盾着,今夕何夕,为谁留?

情绪在浮动,如何去安抚那些不安和起伏不定?耐心地去张望,以为是期待却是无果的结局。较于往年而言,应该感谢这个暖冬,让我们享受了更多的温暖。姗姗来迟的冬天在今天下了一场雨,洗刷了多日的灰尘,感受到了雨后的清新。同事昨天还在说,“明天会不会下雨?”果真,今天的雨延续了一整天,带来了淡淡的寒意,猝不及防寒邪入侵了。其实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该留恋暖冬的阳光。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计划了只会是失望。就如现在,我看着台历上的行程,我此时应该是在某个城市某个地方行走着;而不是此刻在深夜里独饮咖啡,细数情绪。安慰着自己,计划怎么变只要用心去努力总会实现的,只需一些耐心。路再遥远,我终将行走;计划再变,我终将使它成为实现。

我一直在做着一个梦,然后在梦中忘记了生活。醒来,却发现,原来做梦人人都会。

每一次的选择都是一个开始,只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对还是错。我渴望真正的行走,哪怕那是充满艰难困苦。每一次出行都是小打小闹,无法去做一个真正的旅行者。关于皑皑雪山,关于崇山峻岭,关于神秘高原,关于黄土高坡,关于茫茫草原,关于黄沙漫天,关于所有探险,关于一切我想去的地方,关于所有旅行者所遇到经历,可是却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空想者,我没有勇气去实现。梦想很多,关于旅行,关于生活,可是我却不能一一去把它实现。只是在张望,在等待,而一次次错过机会。蹉跎岁月,以致如今芳华已逝空余恨。每天都是生活工作,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也许是我停留太久错失了一次次美好的行程。走的不远,所以看的不多,视野很窄,见识很少。想看清楚这个世界,想知道行走中那个纯粹的自己,是否是现在这般挣扎、矛盾。

所谓旅行,就是到过一些地方,经历过一些事情,认识一些人,然后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原来的生活。继而酝酿下一次的出行,只是这些都需要契机。我想唯有远方才能找到栖息之地,熟悉的城市,满布着倦怠的气息。那份宁静,永远被喧嚣所替代。等待得太久,终究会失去。似乎我走丢在这个城市里了,飘散的灵魂在深夜游荡。喧嚣的伴随着繁华,灯光散发着寂寞。多愁的情绪,是因夜而生,还是潜伏已久。无法辨识当初的面貌,走着走着就丢失了。怅然若失,心何安?

夜未央,泛滥着的那些情绪,零零散散,或稍纵即逝,或飘散零落,或根深蒂固,渲染着这夜。多少夜归人,多少离乡人,多少的做梦者,在这城市里行走或游离,不舍她的繁华和灯红酒绿,习惯了,也就无法舍弃。

夜未央,散发着迷离,是种迷惑,又是一份等待。一阵风吹过,带走的是感觉,留下的是描述的文字,却怎么也不对劲。

夜未央,那是幻影。那是灯光的演译,还是眼里的幻影。虚无缥缈的梦,舍弃了谁,带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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