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仅献给过去的旧时光,那个爱下雪的、属于我们的冬天
空气中又开始凝固着阴沉的寒冷,一阵秋风吹来,冬也加快步伐,似乎也想尽早赶来。难道今年的冬天也要很早就来到吗?
一
TA很清楚的记着那一年的冬天就来得格外早,离去的脚步却充满恋恋不舍,拖拖延延到第二年的3月。最后,以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完成这么一个闭幕式。在TA眼里这场惊艳的大雪就像是在为他们的那段青春戛然而止的画上一个句号,如同那场大雪消失的那么快一样,匆忙、潦草、但是华丽丽的震惊了每一个人……那场雪也震惊了在北京的每一个人。
在TA的回忆中,那个冬天似乎一直都沉寂在雪中。
二
一想到雪,它的冷艳、飘舞、悠扬……各种唯美的场景全部都避而远之,留下的只是打雪仗时的彼此之间的笑脸和那种特别敞开心怀的感觉。在TA脑海里那个场景永远都是清晰和美好的,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也能记得很清楚。
基本上那次的打雪仗班里的一大半同学都参加了,就在教学楼的后面,大家就好像都回到小时候的那种状态中,没有繁琐的事情困扰;没有浮躁的情绪干扰;没有任何过多的情感,就是很放松的玩乐。雪球在我们手中诞生,在空中飞舞,传递着快乐的信号,楼上更多的班级被我们吸引下来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这片小地方打起了雪仗。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发自内心的一种情感,不是平日里的敷衍或者说是面具。
很快,原本很静谧的一个地方,被造的不堪入目。雪球也漫无目的的乱飞,谁被砸就活该倒霉,班里的男女生之间也展开了强烈的对抗战。互不相让,都不愿意当靶子,被丢雪球的都耿耿于怀,丢雪球的都小心翼翼。
不知是谁说了句,主任来了!!哗哗的,学生全部从后楼往班里面溜。到班里才发现,每个人的头发都湿了,不知是汗水还是被人偷偷丢在脖子里的雪融化了,手指也冻得红彤彤的肿的不行,有人的衣兜里还能搜出雪球来,某人的冒烟也给大家增添不少乐趣。
TA也不会忘记冬天的一次体育课,也是因为下雪,室外体育课只能改成在班里自习。欢乐的同学们怎么会放弃这么大好时间呐?非是要凑在一起玩“谁是卧底”,那时候上课已经是用大桌了,大半个班的人全部集中在一张桌子边,挤都挤不下了。大家一轮一轮的玩下去,兴致勃勃,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逗得大家欢乐多多。
三
TA肯定不会忘记那次受挫的经历,哭的跟个傻缺似的。
其实TA也知道错就错了,也不会有人真的会去计较这些,只是当他们一个一个电话打过来时、当老师突然从后门拿着TA的书包和外套出现在TA的面前时……眼泪突然就像不值钱似的死命往下掉,止也止不住。TA也不会忘记某人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哭泣的TA的那种急迫的样子和他一直在外面不知如何是好的纠结表情。那时候TA满心的都是暖暖的吧,那么多人在TA最无助、最自责、最受挫的时候陪着TA。还有那个学姐默默的拿出雀巢的饼干给TA吃,劝TA、安慰TA。
出学校时,天已经黑的不行了,坐公交还多坐一站地……一个人在天桥上走着,桥下流离的路灯照路边的未融化的雪,TA开始慢慢思考很多很多东西,关于未来,关于未知,关于很多很多……关于那段努力的时间和跌跌撞撞的向前走时的步履,关于为什么自己为什么错的那么离谱和隐隐约约总是怀疑自己能力时的困惑。脚下的雪,伴随着TA的脚印吱吱呀呀的响着,好像在提醒TA遥远未知的未来有更多的困难和悲剧在等着自己,唯有通过一次次的磨砺才能让自己内心坚强到能独挡一面。
一阵凉风吹过,TA一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只是眼睛还是肿着的,在小区周围待了一会儿等确定自己没事了,才回家……因为TA不想让父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
成长,有时候真不是一个的事……
四
哈哈,好巧,TA赶上了“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前夕,湖边,和某人,天色阴沉的不成样子……
TA们在想,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世界末日”……
各自准备回家时,雪花悠扬的下了起来。愈下愈大,雪花也变得更加细密。TA记得很清楚在国图那站地,TA等车。
换乘时,不小心提前一站下了。又溜达一站,雪还在下,越大了,TA的雨伞就在书包里,就是不想拿出来。头发上、睫毛上、衣领上、靴子上、书包上……全是细碎的雪花,TA愈走愈兴奋,莫名其妙。路边烤红薯的香甜气息恍惚之间让TA回到小时候。
世界末日终究只是个谎言,第二天一如既往的早起、吃饭、上课、只是雪又把这个繁华世世代代的城覆盖的严严实实。
某日,天气很棒~万里无云,阳光也很充足。玉渊潭上,结着不知道有多厚的冰,冰面上还是皑皑白雪覆盖着。TA和小伙伴们兴奋的冲下去,疯啊闹啊的,拉着其他两人滑冰。宽广的场地,让人的心突然就开阔了、明朗了。
班长童鞋在岸边,大声嚷着“你们都赶紧上来~~~~危险~~这是野冰~~”时的表情还在TA的脑海中浮现着。
对了,TA还记得“当鸟叔遇见切糕”哈哈,元旦排节目,TA还记得大家每天都很努力的去排练,时间很紧,问题很多……但是,大家很坚持,最后演出效果很好。每天晚上大家都走的都很晚,忙着背台词、克服心理恐惧、忙着学跳江南style……
五
TA在图书馆最靠窗的地方,大大的落地窗,外面也是悠悠扬扬的大雪飘散着,室内基本上是属于没人的状态,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书,偶尔侧着头看一眼窗外的雪花。一个人,就那么一页一页的看着书,那种纯粹的日子还会有吗?
六
耳边响起哥哥的音乐……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天空多灰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漠视外间低温这样唱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
燃亮飘渺人生
我多么够运
无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
从没再疑问
这个世界好得很
……
“冬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下雪该很好你若尚在场”……TA在想,这个冬天,大家都要好好的。曾经的冬天已不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