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在夏天里最为繁盛,尤其是五月之后,采摘过一茬,还会继续生长,有个成语叫方兴未艾,这里的艾是停止的意思。生命的前进没有停止的时刻,这恰合了艾草的生命旺盛。
艾草采摘,需摘下枝茎上的叶,然后随意摊开,放在阳台上经过夏天高温的暴晒,很快它便从翠绿色变成了灰色。远闻其味,一片芳香,退去了青涩,留下了内在的浓烈。
它不如花草那样惹人注目,常常是生在河畔,一堆堆,一簇簇,远看灰头土脸,近观浓烈刺鼻,牛羊不吃它,使得它如水中的芦苇,为自己提供了一种天然的防护。如此,它便盛开的热烈,即使没有花朵,即使没有人在意。在水边,在坟头,在田间,它吸天地精华,沐阳光风雨,不屈不挠,顽强生长。
端午节也是它的节日,那时普通的它被农人釆去,一把只要一块钱。在三轮车上它抛头露面来到城市,家家户户的门前都会插上一把,据说它可以辟邪,实际上它还有医疗食用价值,中医艾灸,蒸腾的烟雾让它更贴近人的肌肤,端午煮鸭蛋,满口都浸润了它的芳香。
艾草普通却让人感受到自然的美好,如同这大千世界的很多东西,看似无用实则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