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梦想,是不是那些仰天大喊一声,是不是那些躲在角落的哭泣,是不是那些鲜为人知的日记本……梦想其实就是信仰基础所存在,而信仰是一个人的灵魂标注。个人一旦有了一个严肃的信仰,绝对不会缺乏诸多美好的梦想。
偷走的信仰,就像在蚕食我们的梦想。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国民的物质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国人的精神生活却很匮乏,主要原因就是我们缺少信仰,就好比先富起来的一群人,为了体现和过去不一样,或者和其他人不一样,就会买豪车、住别墅、穿名牌,因为穷怕了的国人,对于物质财富的积聚充满了渴求。在社会层面,最初对市场经济市场竞争的粗浅认识,迅速与已有传统的适者生存的价值观合流,即期的功利主义价值观像秋风般扫过田野,把残存的理想主义一扫而走,传统的义利观彻底边缘化。
而对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成了后世文人的一种可以效仿追随的生活样式。李白不愿意走时人通行的应试之路,欲以才华文名入仕,终不见容于权贵,遂自我放逐于山水江湖的意识形态,就显得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了。
在我们周围,许多成功人士,无论其是如何成功的,一旦成功,其掌握的物质财富、政商力量以及话语权,却是实实在在的。这种成功,经由大众媒介包装传播,灌输给了不同社会阶层的人。导致的后果就是成者为王,不择手段。
功利主义并非罪过,它内在的欲望原本也是社会前行的动力。但当丛林法则弥漫,人人都相信,方法并不重要,只有成功,尤其是物质上的成功,才是唯一值得追求的时候,功利主义可怕的一面才显现出来。“只有胜利者才会被记住,受尊敬,过程中采取了什么手段,都不重要,成功会让那些问题无足轻重。”
而观念一旦形成,其在社会生活中,已经外化为各种制度和行为。而且,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不当行为,依然会强化这种权钱当道的功利主义价值观。
在现有传统的经济结构里,存量资源固定且有限,争逐必然是一场“零和游戏”,社会资源和机会越来越向强者成功者和大都市积聚,其他地方和企业以及个体成长的空间越来越窄逼,有人撑死,有人饿死,马太效应被制度和人为强化。大树底下寸草不生的情况随处可见。
这时的我们还怎么有信仰?
“一切固定的东两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两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
如今的媒体、自媒体、网络是何等的发达,无形当中改变着我们的生活,许多原本明确牢固的界限被打破,而成为变动不居和充满不确定的液态。信息、物质、金钱、影像、风险都在流动,而这些流动的异质、不均、不可预期性又是以惊人的速度且意外的形式跨区域移动。现实就是“渴望有信仰,却更恐惧被就此绑死”。
如果说迷茫感、紧张感只是精神层面的冲击的活,那么长期处于这些压力下的一些人,还有可能在身体层面出现新的问题。比如,近年来祭受关注的“拖延症”令许多白领和学生有切身的体会,长期拖延的人会变得易怒与焦躁不安。又如,集体孤独也是时空紧张感的后果。因为真实与虚拟界限的打破,使得更多人沉迷于数字化的空间而忽视与现实世界的互动交流,将自己封闭起来养成孤独的性格,一旦从网络回到现实交往中,反而会出现性格的孤僻和冷漠。更别提梦想与信仰了。
总而言之,外界的改变是无法预测的,而内心的强大或许可以抵挡一些诱惑,但不变的是我们对真理追求的渴望与信仰,一些潜移默化和明文按理阻碍着内心真正的释放,或许我们需要的就是向苍天借问一声,向自己的泪水说不,向日记本的那个人妥协。要不我们就只能在课本里品尝什么是“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