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絮叨,停不下来(1)

经常被人误以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也许是自己误解了别人的意思吧。他们也只是简单地找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来聊。聊天的艺术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特别是像我这种完全情商为负值的人。很难猜到别人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不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总不可能人人都那么精明。我也需要扮演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色。

这个角色的剧本连自己都不知道。

回想一个人独处的日子,只能说明我不是一个善于独处的人。寂寞了的时候,难以静下心认认真真看书,哪怕是小说。记得有一个学期,只有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应该是因为离家近的舍友回家了,离家远的过节出去旅游了。这样的时光并不常有,原本也可以认认真真规划一下。

结果呢?

在校园里逛来逛去,把几乎所有的楼都逛了一遍,看着那么多的办公室,并不见有人,当然,就算真的有人也不可能敲门进去呀。熟悉了校园里的花花草草,还坐在路边的连椅上遭遇了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黄鼠狼。

假模假样去图书馆,总是觉得想要一下子看很多书,于是从书架上捡了很多本,但是一直把书翻来翻去,再换一本,再翻来翻去,如此反复,似乎有人在催促,似乎是为了记个数字,以便有一个可以炫耀的战果,还想一口吃个胖子,一下就能通过读上两本书就能成为领域的专家……最后的结局几乎是一样的,直到走出图书馆的时候一无所获,不记得书上写了些什么,只想下次来的时候能认真看其中的一本,具体哪一本呢,都想看!等到下次来的时候,还是一无所有。

那个年代,自己没有笔记本电脑,一个宿舍只有一台电脑,跟一个宿舍的舍友共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当然是最自由的了。那台电脑配置太低了,CPU型号还是386,后来有了奔腾,有了酷睿,现在就算是家用电脑都已经酷睿十代了。说白了,那台电脑的速度比现在一千多块的手机还要慢,只能装当年的低版本的office,勉强写写作业。那个带着个大屁股的显示屏,图像实在太黑了,哪怕是看个电视剧,一旦镜头稍微有点暗,屏幕都很难看清人。电脑上安装了暴风影音什么的,因为这些播放软件可以增强画质,可以帮助把调到极限的显示屏再调亮一点。电脑硬盘很小,存放不了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基本都要一边看一边删。印象比较深的是满满一宿舍人围着一台电脑看项少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部特别火的港片。然而,自己是比较另类的那个。觉得港片没有营养,不喜欢里面小市民的思维方式。如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当时港片里面那些人的想法确实如此有道理,如此强的烟火气竟是当前生活的翻版。片中那些碧池的嫉妒心也会从自己的心中升起,片中那些小人的嘴脸在自己的同事领导之间也是一样体现的淋漓尽致。粗鄙的话语,低廉的生活品质,满满的猜忌和诬陷,还有无望的前景,无疑港片中很多景象真实到不忍直视。相反,光鲜的主角才是假的,白莲花一样的思维方式反倒是现在最难以接受的设定。

一个人用电脑的日子一样地混乱,把网页一个一个翻过去,浏览的是flash的动画,截取的是一些当年没看过的周星驰电影片段。那时候并不会看新闻主页,因为觉得离自己很远,觉得国家大事政治性太强。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应该去里面点击教育版块。教育版无非就是大学排名,考研出国。一遍又一遍把各个排行榜都看一遍,看自己学校在四五十,五六十,六七十,各种排名不等。看自己专业竟然也不能在同类院校中轻松排到前几名而惋惜。也不全然是惋惜,有时候竟然是愤恨,为啥学院领导就没本事把高水平教授请来呢?幼稚啊。

电脑可以娱乐的功能并不多,那时候火爆的星际争霸是根本带不动的。安装都成问题。舍友曾经拿着这台电脑玩红警通宵,当时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难以理解,电脑卡顿的要死,舍友就是把PPT一样的画面玩上整整一个晚上。因为我可以在宿舍满是人一起看港片的时候自己准时十点多躺床上呼呼睡觉。真的羡慕自己那个年代的睡眠质量。四年的大学生活,竟然养成了晚睡晚起不叠被子的习惯,也把最后的懒觉都睡完了,现在只剩下睡不着和睡不够。所有人都知道,失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就好比平时也感觉不到手和脚的存在,等到什么时候手脚受伤了,就知道疼了。睡觉也是一样,睡不够了,才知道能睡好的日子是如此的弥足珍贵。

自己学习技能的能力如何,很难说,并不见得都如同想象中那么好,别人落后于自己的时候,会觉得怎么那人那么笨。慢慢的,发现别人也都会做这件事了,自己就像那个跟乌龟赛跑的兔子,实际上已经落在了后边。电脑的技能差不多也是一样的。会office的时候,觉得哇哈哈,好简单,别人变换个立体的字体都搞不定,后来作业还不是一样的交,出来成绩却未必就低。再后来,autoCAD,简单,别人的立体思维好像因为缺少绘画基础差了好远好远,再后来呢,快捷键不及同学熟练,作业都做得没意思了。于是……慢慢的差距就出来了。有人成了BBS的版主,有人成了绘图工程师在平台上接私活赚钱,有人PPT都能卖出好价钱,我还是那个拿着破电脑调一下视频亮度的傻子。

虽说未必有那么不堪,可能只是在一些方面上出现了一点点差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班里那么多人沉迷游戏,还不是在大三大四跟魔兽争霸死磕了两年,最后挂科一大片,随便找个工作。时过境迁,哪些打游戏的同学有些后来考了公务员,现在朝九晚五生活滋润,有的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换了行业,在新方向打出了一片天地,也有人考研深造,进到企业也是个顶梁柱。大学的日子寸阴寸金,但是也并不意味着无法弥补。

在那个独处的日子也曾想要自己学些技能,好死不死选了Photoshop,一条一条学习命令并不困难。关键是那台电脑安装完之后就再也动不了了。后来的有钱了也买过新电脑,性能也是今非昔比,只是没了耐性,更没能力把那么多指令处理之后创作出一件满意的作品。都知道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看着摄人眼球的海报,羡慕,也就剩下那点羡慕了。

英语学习从没间断过,一个人拿着宿舍的电脑当然就可以选喜欢的电影或者剧集,往往英语就是这么自欺欺人学下去的。剧集刷的越快,英语掌握越少。《越狱》,谁能记得这部火的几乎所有学生都极力追捧的犯罪剧呢,情节什么的无论如何是同时代的国产剧难以企及的,或者说那个时代没有人会想到犯罪剧可以把人们心目中的大恶人刻画的如此丰满。收获嘛,除了几句黑社会脏话也没什么长进了。所幸后来改掉了这种刷剧的习惯,一部老友记看上二十几遍,终于打通了耳朵,慢慢的开始能够追上新闻的语速了。可惜这是后话。那个空闲的时间并没能利用下来。

现在已经很难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逛QQ群。再早的时候是oicq的天下,后来有了腾讯的QQ,通常都是一对一地跟高中同学闲聊。如果不是现在写这些回想的事情,竟不记得那时候跟高中同学联系有那么密集。很多人都还通过纸质书信沟通,也会站在宿舍楼下打IC卡电话,总会把宿舍里不同省份同学的习惯一一数落一遍。有的超级能吃辣,有的能够长时间光着脚穿着拖鞋也不怕冬日的寒冷,有的晚上通宵打游戏,有的打呼噜,有的实在太能作妖……至于怎么作妖,现在看来,其实还好。人家也只不过是在楼道里弹琴唱歌谈恋爱,那能有啥,现在比他们出格的不是多了去了吗。似乎,只有我们这帮高中同学,一起每天早睡早起的才是正常人。高中班的QQ群每个周末是最热闹的。大家都经历了漫长的连轴转的高三,没有周末,没有休息,没有长假,在这之后的大学生活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周末,还有人能坚持周末认真学习专业,然而大部分人都会在周末享受可以放肆睡懒觉。我们的QQ群里的上午场显然是没有睡懒觉的那一部分,可惜的是这批人也并没有什么爱好,不会打球踢球,不会跳舞唱歌,没有热衷于学校的社团,只有抱团在群里一通闲聊。现在想想,这个闲聊才是最没营养的。现在大家都成家立业,照顾妻小才是第一位的,慢慢的变成了只有在春节才会发一次祝福的信息,那些信息从电话到短信,换成了QQ,现在用的是微信。好吧,能微信祝福的也变成了个位数。要知道,我们的高中班足足有七十人呢。

QQ群的故事肯定是最多的,因为再往后就不在自己的班级群里面了,有了更多的爱好群、或者是交友群、或者是旅行群。里面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更有不堪的往事。不堪到难以启齿。

绕过QQ群,依然在那段空闲的日子里寻找。能找到的关于电脑的真的没什么了,因为它的功能太有限,或者说它的性能太有限。也许,最不知害臊的还是必备项目,性启蒙av。这样的段子相信大部分大学宿舍都会有吧。尤其是刚长成人的小青年,幼稚到完全想象不出男女之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现在大家有更多的媒介,可以通过手机直接找到很多资源。其实,想当年电脑能够获取的资源甚至更方便。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年代还没墙啊,没有必要通过科学上网便可以走遍全球的任何网站。只要能想得到关键词,几乎可以访问到所有的成人网站,而且是国外的。好笑的是那时候绝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甚至不知道Porn这个词是可以搜的。大家只会混迹于各种论坛中,拼命地回复帖子去获得那几个积分,有回复才有链接,有链接才有资源,有资源才有一场场视听盛宴。有一次还在睡午觉,被舍友哈哈笑声吵醒的时候才发现一群人都围着那个小显示器看不可描述。笑声中还混杂这女主的呻吟和娇喘。到底是年轻人,一个午睡的时间都需要充分利用。然而,夏天的时候大家都穿那么少,有本事你们站着看啊……






























有些时候

当然,也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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