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在回来的路上,不是因为醉酒。
发烧,发烧,一直浑浑噩噩,以至于来的路上驾车的感觉像在云朵里穿行,可是,不来不行,因为失联多年的友人突然从天而降的来寻我。
好些人,当我意识到不是只寻我一人时我已融入觥筹交错之间了,只是我喝的是白水。终于那一件白衫的中心人物飘到了我面前,我头有些大,有些疼,思维有些模糊混沌,不知是该举杯还是该拥抱。最后,两个人没拥抱也没举杯,只是相互咧咧嘴:好久不见!
……
好久不见!最后那次见也是在一个数九的隆冬,在一个冰凉刺骨的夜晚。从长安街的这头走到长安街的那头,来来回回,手牵着手。那时很年轻,年轻的让我记不得当时的情形,只知道那天很冷,天也很黑。
……
有时,一转身就是天涯明月,明亮有,却遥不可及。
回来的路上,微醺,不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曾经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