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六的第1篇文章
此刻思君不见君
见君早已不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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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唯和波叔的《北京遇上西雅图2》没有炒红西雅图,也没有炒红北京,相反炒红了伦敦。
电影刚结束,我就去京东上寻找《84,Charing Crossing Road》,直接脱销了,你看,中国电影最后红的永远不是电影本身,相反是电影中的“道具”。
某一天,跟云南一女朋友刚看完《X man》,途径一综合性书店,偶然发现了这本被誉为全球爱书人最钟爱的书,白色封面,陈建斌翻译,译林出版社出版,只有两本,我与女友,一人一本心满意足的带回去了。
当天晚上,净手之后,拆开包装,带着好奇心翻阅下去,不出两天,连附送的小册也看完了,用我这个年纪客观点说,不知道是翻译的问题,还是Helene Hanff的文笔只是如此,或者是我一开始期望太高了,整本书读下来没有太多令我感到惊奇的时刻,平淡无奇的下来了,甚至到最后,虽然Helene救济了伦敦查令十字街上的不少人,我依旧很是责怪她。
为何不去见一次德尔?尽管很多人,都说Helene那个时候也是非常拮据的,她负担不起去往伦敦的费用,少买几本书我觉得应该就可以去见一见德尔,见一见这件书屋里的所有人了,虽然物质的给予可以提升他们的生活,可是精神上的满足并不是靠物质就可以填满啊,可怜的德尔,合眼之前是不是还在期待Helene会不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抛却书的内容、抛却Helene与德尔,书信这样的方式的确令人怀念。
看完书,我特地找了找附近的邮筒,真的很难寻见了,书信这样的方式可能已经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了,现在大家有了微信,有了电话,有了邮箱,谁还需要那种古老等待的方式。
等一封信来,寄出一封信,静静等待过程的美妙可能只有寄信人、收信人能够体味,这种心被提着的感觉估计是旷日费时投递的书信具有的无可磨灭的魔力,科技的发达,交流效率是变高了,但是人情味越来越少了,可是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
我想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喜欢不能立即传达信息而必须沉静耐心,句句寻思,字字落笔的过程;亦珍惜读者对方的前一封信,想着几日后对方读信时的景状和情绪。
十六读高中的时候,三年都曾与一好友来往书信,一个月一封,每个月都翘首期盼那几天,好奇对方的生活是怎样;有时候,拖延了几日,便会胡思乱想,是不是搬家了,信件是不是丢了,等,不日,收到来信时,竟是那般惊喜。
虽然,整本书的情节不是很喜欢,但是Helene收藏经典书籍的癖好还是与十六很像的。
新版的书固然好,可是摸起来没有厚重感,一本旧书你翻阅的时候,你会去猜想曾经这本书的主人是什么样子,他看这本书时,是怎样的情绪。可是,现在别说旧书了,就是书都很少有人购买了,大街上叫唤的都是一些功能性的书籍,历史积淀的书籍再也不再畅销了。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不怎么乐意买书?
书,这不是全世界最便宜的一样东西吗?一个人所曾拥有过最聪明最认真最富想象力最伟大的心灵,你只需用买一件看不上眼衣服的三分之一的价格就可以买下他奇迹一生。这就是为什么,尽管Helene曾寄予德尔众多的物资,但最后,Helene还是认为自己“亏欠他良多”。
人们,不爱买书,不爱看书了。
十六有时候也会忧虑,我们最终是不是也会失去属于我们这一代的查令十字街,如同Helene早已失去了她的查令十字街一样,我们的杞人忧天,一方面是现实中断续传来的不利信息,更是人面对美好事物的自然反应,所有没有的东西不可能一直存留,如朝霞、如爱情。
十六
Best wish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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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曾经说过这一句话:“全体人类就是一本书。当一个人死亡,这并非有一张被从书中撕去,而是被翻译成一种更好的语言。”
我想,当事物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现铺陈时候,也并非被撕去,而是被翻译成了另外一种语言。
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名叫机缘,名叫责任,名叫慰藉,名叫沉默。
还有一位,
名叫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