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伦说,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
夕阳余晖中,我僵倚窗台慎重目送太阳西下,恍恍然打开尘封的记忆,光影陆离的暮光和氛氲的花香中,恩师和师母踏着云彩,相依相挽着鲜活温暖地向我走来,笑容可掬地坐在我的身旁,与我细细交谈娓娓一如当年。
我仿佛听到强子那高亢嘹亮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还有小霞变得有点吵哑的嗓音,木木的浪笑总是此起彼伏忽远忽近,这活泼俏皮的女人,范范甜美但略显怯弱的声音只有在其他声响都戛然而止的间或才能听见,二郎神浑厚低沉的腔音掷地有声却惜言如金,难得听他发表己见,他那宽厚的胸膛估计就是被那些该说却憋着不说或不能说不可说的话给撑大的,老李喋喋不休时高时低的话音伴着茶具相碰时的噪音一直是主旋律,从来都是。
难兄虽是一言不发,但我还是听到他开酒瓶盖的声音了,他脸上一定是又挂着那永恒的笑容手里摇晃着玻璃酒杯,饶有趣味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始终一言不发。这样喜沐恩泽、酒逢主人、茶遇知已的时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