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我毕业了,我成年了,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情宽慰妈妈,也减轻她的负担,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学校。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依然不在家,我知道她一定会在田里干活,这个时候,玉米已有半人高,正是追肥的时间。
我自己从院墙的石头缝里找出钥匙,开了门,家徒四壁,一片破败,但我还是觉得那么亲切,顾不上休息,我拿起挂在墙上的扁担就去井里打水,遇到村里的婶子大娘都笑眯眯的给我打招呼,“暖暖,你回来了”;“暖暖给你娘挑水呢?”“暖暖长大了,你娘该享福了”。我应对着,跑了三趟,把水缸挑满了。
简单做了饭,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天色暗下来,娘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有点儿着急了。跑去田里接她,刚走到村口,看到我娘回来了,手里提着剩余的化肥,肩上扛着锄头,我喊了一声,娘答应了,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回家了。
娘看到我背回来的行李,没有说什么,这是约定俗成的,放下我家现在的情形,也只能是这样了。
夜深了,我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住叹息。我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我的求学路结 束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