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探寻

2017年6月18.天气,微雨


    这一天,我将厚厚的眼镜摘下来,用局限的视野找寻世界。斜风细雨,流淌进心里,成了一汪清凉的泉,汨汨冒出,惹出一身的酥麻。

  无数人从我身旁走过,迎着风,淋着雨,脚踏在地上像踏在黑白琴键上,每一步都是一个音符,每个音符相串,就是一首动人的歌,或悠扬,或激进,或痛苦,像桎梏,将整个人紧紧勒住。

    地还没有湿透,雨却停了,单剩着风,缓慢地将清凉抹在我的脸上。我蒙住聆听的耳,剩下不甚明亮的眼睛,看不见远处山上的佛塔,却看见娇艳花骨朵上圆滚滚的露珠躺着,惬意酣睡。看不见那撑着二十四骨油纸伞的女子的容颜,却看见她的身影,似水墨画般在我的心底铺展开来。那护城河边的柳树,我看不见它一片片的新芽,却看它站在那里,像浣纱的新妇。风将她的发丝吹起,是宁静,是美丽。

    这里是一座城,我站在城中,哪怕日新月异,可他拥有的古朴的美好,不会随着谁的离去,谁的来到,而有分毫改变。它是我们最坚实的守护者。爱它吗?自然。这城的子民,受城庇护,而反过来,又保护它。我闭上眼,遮挡了光线,用嗅觉去体会。是满汉全席,是百花争艳,是河边纷飞的叶,是极少看见的城市中的泥。将闻到的落在嘴里,是无法形容的甘甜。

      我撤除了一切让我与外界隔绝的屏障,放开手,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那是繁华的都,挑担的老翁,卖鸡的老媪,街上闲逛的人。在护城河边,也在护城河的桥上。是生活的满足,是无须言的辛福。我仔细端详,末了离去。  我看这画,看到了生活,却终究是画外人 。于生活之外,何以看生活,何以在生活之中寻觅,何以找到它最深处的秘密?

  我回到这里。城市的大转盘在我身后,车水马龙,彩色的洋流从我面前分开来,又在我身后合并。是乌云,遮掩了夕阳,洒下露水,淋向红尘。是喧嚣,倒映出热闹,突兀出疯狂。

    没有尘土飞扬,我走在崭新的街道,走向古老的巷。用墨晕染沧桑,空白丰富想象,去体会这城市,别样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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