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在梦中遇到他。
平常的面孔,就如昔日他去探望她时所说:“没事啦,我只是过来看一看。”
很奇怪,在一起时很少梦到对方,那个时候总是急燥燥的,总想着走出去,身边的风景全然不见,一股子的劲头都用在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的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她并不知道。可能,只要不停下来大概就是好的吧。
淡淡的笑,全然不是在一起时缠着她叽叽喳喳的样子。
地铁轰隆而过,她在玻璃上看到他的影子。
他正望向她。
离开以后,每个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两个人的交集也只是在梦中出现。谈不上想念,甚至连“想”都算不上。焦虑的时候,无奈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茧,白天和黑夜只是单纯的时间的代序,在她身上很少留下什么踪迹。那个时候,他不过是旧日里擦肩而过的普通陌生人般,那些狂热与振奋都过去了,迅疾而利落。
朦胧中听到闹钟,空荡荡的大房子中尤其刺耳。
摁下闹钟接着继续前面的梦,纵然知道很难再接上。
沉思中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一天又过去了,新的一天又来了。
纵然曾身陷繁复,但过去就是过去,偶尔静悄悄的在梦中回头看一眼,而那些过往的人事都被装进了盒子密封起来,永不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