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犹如那机械钟表的钟摆一样左右摆动
前不久,一名每天花225元跨省上班的女子引爆网络。有这样一群“城市钟摆族”,他们天不亮就要赶火车到主城区上班,深夜回到“千里之外”的家中。高铁地铁飞速发展了,但是空间距离依旧横亘在每位“钟摆族”面前。
在这个“深圳往左,天堂往右”的城市里,我只能拿着薪水供车(公共汽车)、供房(出租房),我俨然一个“钟摆族”。炎热的夏季里,每天早上6点30分准时起床,踏着阳光,坐上了7点的班车,司机似乎也已经认识我了。这个时间点,这个站台总是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背着包的二十几岁的等车人。如果不出意外,早上8:30准时到达单位,开启一天的工作。不过,并非每天都会如此顺利,面对一些如天气原因的突发情况,往往让人措手不及而又无能为力,只能是“人在囧途”了。工作到晚上6点(加班就要8、9点不定)才能下班,大概7:30能回到家。
同事茜茜她每天都要奔波于深惠这趟路上,用她自己的话“总是行走在路上”。这个暑假茜茜家有喜事,在惠州的家两个月前装修好了,这个暑假准备带上孩子,把父母从老家接出来。父亲钟情于西湖打太极,母亲每天“打卡”到广场上跳舞,孩子将参加公益夏令营,自己周末和家人到图书馆听听文化沙龙,泡泡书吧。茜茜白天在深圳上班,晚上为了享受更好的家庭生活,又回到惠州生活,像钟摆般每天奔波于深圳惠州之间。
除了我和茜茜,公司里还有很多这样的“钟摆族”,他们有的为了家庭,有的为了生活,不管有多苦,仍坚持在路上。钟摆族就是我们这种工作在城里,生活在郊县或其他城市,两处奔波的职场人士。
2010年8月,根据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的调研,2027人参与的一项调查显示,84.4%的人确认身边存在“钟摆族”,其中23.7%的人表示“很多”。有意思的是,不仅有穿梭于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的“钟摆族”白领,也有穿梭在农田和工厂之间的“钟摆族”农民。据统计,在河北安平县有12万“钟摆族”农民,他们穿梭在农田和工厂之间,要下田种地,又要打工、经商,生活犹如那机械钟表的钟摆一样左右摆动,所以也被称为“钟摆族”。
随着城际铁路的开通,越来越多的职场人突破城市界限,实现了工作生活双城化。房子两地买、婚姻周末化,原有的单一城市生活工作模式被打破,职场“钟摆族”应运而生。2010年8月中国青年报社会的网络调查显示,“城市生活成本高”成为“钟摆族”出现的首因,67.4%的人选择此项;其次是“城市房价高”(60.9%)。“钟摆族”在香港和深圳、澳门与珠海这几处大城市之间简直就是一种常态了。一二线城市房价过高,导致许多的外来务工人群消费不起大城市的“家”,只能在其他中小城市购置一个逢年过节时候的“家”。
不要让职场人居住的城市成为“睡城”、“鬼城”
(鬼城是指资源枯竭并被废弃的城市,
属于地理学名词)
好朋友林坤,家住东莞市,从事机器销售的工作,整天不是在“天上飞”,就在高铁上奔波。两天没有联系上就不知道他在世界的那个角落,一不小心就跑到了以色列。带着他带领一支销售团队从东莞到上海去开发市场。此后,林坤便经常往返于东莞和上海两地,过起了繁忙的双城生活。“忙的时候,一个月要跑10多个来回,累啊!虽然回家了,每天早出晚归,孩子都没照面。”说起已持续5年的双城生活,他的言语中透出无奈。
职场工作的人们在忙碌之间不要忘记生活本身的真正含义。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区域经济专家陈秀山认为,在高房价和高物价的压力下,年轻人只能被迫选择职住分离。这既影响企业效率,也影响个人生活,并不是理想状态。
针对这种“钟摆族”的生活,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刘璐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工作地点和生活地点的不匹配,造就了城市中大量的‘钟摆族’出现,这跟城市扩张、产业区划调整和交通改善有关。”他建议“钟摆族”,应设定好职业理想和家庭的关系,对时间进行精心规划,才能在不拖垮身体的情况下,保证工作家庭两不误。
而对于游走于两地的职场人而言,对生活的精心规划则是生活质量的保证。异地而居并不代表没有幸福,空间距离远了,未必不是一种美,许多时间可能会在“路上”,所以要合理安排好时间,充分利用路上的时间。发呆也好,思索也好;可以聊聊微信,联系朋友,回复一整天忙碌错过的消息;上网看世界,看看新闻,了解新近发生的世界大事件。在家的时间就要尽量多与家人沟通交流,做点家务也好,洗洗菜都好;同时多与孩子交流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学习情况等。
既然无法改变做“钟摆族”的命运,就做一个优秀的“钟摆族”。工作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更好的生活,且不是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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