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此刻正开车盘旋于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而我陪着娃儿已小寐了一觉。打电话问几时能到家,那端回还得两三个小时,你先睡吧。耳边传来娃儿均匀的呼吸声,楼道里“噔噔噔”响起脚步声,明知不是那熟悉的脚步声,却依旧小小的失望了下。爱人的脚步声总是急促而有力,似乎每一次都是急匆匆的赶回家。而我只要是在家,无论何时,无论正在做什么,对门外的脚步声都尤其敏感。如果爱人说四五点回来,那我必定在三点左右便开始张耳倾听楼道的动静了,如果说六七点,那五点左右便开始张望了。如果说再晚些,那从六点就要开始盼望着那熟悉的脚步声的。心随那楼道里的声音起起落落,最后便是欣喜。
忆起小时候,在母亲工作了数十年的城市,等母亲回家的夜晚。那是熟悉的自行车声音。那时候为了支付我们姐弟俩的学费,母亲常常踏着那皎洁如水的月光走进家门。那时候的心情一如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我又开始了同样的等候。只是如今,身旁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儿。
钟表“哒哒哒”的永不停歇,我的爱人啊,你慢慢开车,累了路边歇息一下,家里的灯会一直亮着,我们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