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13 周日 母亲节

今天的朋友圈洋溢着浓浓的温馨气息,母亲节,一个让人分外触动内心的节日。在人类有意无意的赋予本来普通日子一些寓意节日当中,今天的这个节,似一股由心底升涌开来的温泉眼,暖意融融,她非常非常庆辛和感激上天在今天,她能与远在老家的母亲通上通电话,电话听着妈的乡音,她的脸上心里荡着欢喜与感恩。妈在,家在,妈在,人生还有归处。她不敢去想像,那些没了妈的子女们,心在还能在哪里安放。


 电话里,她听得很仔细,声间语调气息她似乎都能如临其境般的感受得出来。妈还是担心她人生归宿问题,知今天休息没外出宅在宿舍,语气听出了幽幽的担心,眼看就要40年未嫁女在周末选择呆在宿舍,妈以为她的个人问题一直不能解决,很大原因是她宅出来的。又一次的,本来开心的家常闲聊每每触碰到这个话题的丝毫枝节,电话的这头,那头,到最后总笼罩着层忧伤。挂了电话的妈,想必心是楸着的,而她,更是陷入无比自责中。

 她想给妈多打电话的,但又怕的很,听听妈的声音,不管电话那头说得什么 ,她都很心满意足,妈的笑更是让她无比欣慰与宽心,每每放下电话,想妈的念头就总能安静的呆在心底一段时间了,然而,又怕给妈打电话的,妈对她的牵挂,对她个人大事尚无着落的惦记,在妈的声音里总是隐隐的感受到,这个牵扯就像盘根错杂的古树根盘在她与妈的心底,每每电话聊天后半段,这根像触手一样慢慢在两人心底生长蔓延开来,只好用匆匆的再见来斩断这蔓延来的不开心不自在。她与妈其实都很努力的想错开这个话题,她倒是可以做到坦荡自若的,但是妈就是妈的,那笑那叹息无不隐藏着对女儿未来归宿的担心,她都有感知得出来,于是与妈的电话,她尽可能的把声调调高并表现出随意轻松的姿态把话题带到两个侄子上,尽可能的聊天中无我,以为不谈我了,便可以不让那盘古根生长了,然而,无数次放下电话后,她无不潸然泪下,深深的自责让她痛恨自己不已,此时此刻,面对父母的恩情,她不知要如何回馈,更不知,她要如何做,才能了然妈心里唯一的牵挂。


今天的这通电话,也是一样的,又一次让她放下电话无法面对妈的牵挂,她无比自责,她有无数次冲动,为了了却妈的牵挂,她可以全然抛弃她所谓的自由结束自己一切所有的我行我素的自私行为择一男人进入一个叫婚姻另一扇门。然而,这样的做法,是自己与妈想要的么?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子女幸福的,不是由心选择的选择,会让自己心服幸福吗?能真正的了然妈的牵挂么?我多想对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与儿孙作远忧,现在的女儿是幸福了的,那个叫婚姻的圈子说不定是对她的最大枷锁,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要走进婚姻了才能算是人生圆满。然而,这些道理种种,妈难道不知么,身为妈,妈自有她的理,她的理做女儿的她,或许也是无法体会的。

 妈与爸的婚姻,在曾经她们的聊天当中,妈坦率的讲,她并不认为爸是个合格的丈夫,如有重来机会,她定不会再选爸。爸与妈由年青到老了的近期的一些事情,她在妈的聊天叙说当中了解一些,而她更是在少有几次在家时,碰上了妈委屈的哭泣。作为女儿同为女性,极其自然,能很好的感同妈的感受,纵然爸也许有他的苦衷和不易。妈其实不知道,除去宅这个原因之外,她与爸婚姻状态,早在她学生时代就悄悄的影响着定格着以至成为她曾经对婚姻怀疑否定的观念。


她也曾开玩笑与妈说,结婚有什么好的呀,如果找一个像爸这样的男人嫁了,那还不如不嫁着好呀?妈说,你爸一人养家不容易了,我没有经济来源分担,受点气也没什么了的。可怜你们小,离开了怎么办?忍着忍着,也就过大半辈子了。妈还说,人无完人,自己也不是完美的,婚姻也就是找个能合作过日子的人,两人有商有量就行了。妈的理,在之前,她是不认同的,总认为妈在婚姻中是弱小的不自信的屈服的,如换成是我,当时定以牙还牙,以硬对硬的处理方式,定要在一次次磕绊当争出个气势。现在,明白一些后,想来看,在过往的一些事情中,妈自有她的智慧,隐忍与退让,宽容与坚韧,人生当中的有些时候是需要学习的活法的。

都说爱需要大声说出来,对于妈的爱,她终究愚笨无法启口齿,她的家庭成员间从来不是那种轻易把爱这个字眼显露出来常能挂嘴边的开放性交流的家庭,就连朋友圈内的那些祝福短文或图片,她都觉得太过华而不实,妈根本不用智能手机,妈看不到这些,她能做得,是挂了电话后,给妈挑了把谭木匠的檀木梳,看下日历计划着下周末把那罐有着雪漠老师提字的今年的春茶带回去,与妈与爸,一起品它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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