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刚看完刘瑜的《送你一颗子弹》。这本书是我们高中的历史老师介绍给我们的,当时老师一共推荐了两个人:林达和刘瑜。囿于时间有限,我只读了林达,而在今天,终于把刘瑜这一课补上。
其实刚刚看这本书的时候一直在吐槽:“什么破书嘛!这个语言根本不通顺啊?”但是看到后来,完全被圈粉(实力打脸),几乎每一句话都要画下来。我觉得刘瑜就是一个政治的“女流氓”,文青中的愤青,愤青中的文青。
今天不讲别的,单单谈谈孤独这一部分。
在莫文蔚的《完美的孤独》里面开头说道:“再没有谁的脸色需要照顾,也没有谁的难题需要应付。一个人睡着,或睡不着,喜欢看书,就看到日出。”
可是结尾却落在:“孤身,身处何处有净土;独立,立在哪里无寒露。”
这就好像一个人在和自己辩论,想要拼命说服自己孤独这件事没什么不好的,最后却败下阵来。
因为这个世界太大了,因为我们每个人太不同了,所以孤独是我们需要一辈子去解决的难题。大多数人,只写了一个“解”就丢盔弃甲,放弃治疗了。
刘瑜的“孤独”
1、“我说我没什么好办法,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克服过这个问题。这些年来我学会的,就是适应它。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
当一个年轻人问刘瑜如何克服孤独的时候,刘瑜这样说。
记得在上高中的时候,我把“适应孤独,就像适应一种残疾”抄到本子里,默默记住,把它发给男朋友,被吐槽,然后就忘记了。
他说:“我觉得孤独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一件坏事。”
嗯,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确实不是一件坏事。
假设孤独真的是一种残疾的话,习惯了还真的改不了。
在一个栏目对2008年残奥会开幕上的盲人歌手和盲人钢琴家提问:“假如给你三天光明,你想看见什么?”
盲人歌手说:“我想看见爸爸、妈妈,还有你们。”(不记得具体是不是这样的了)但是盲人钢琴家的回答让在场的很多人意外,他说:“我不需要光明。”当时我也很震惊,并不能体会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心理。
后来,偶然的机会,看了一部很有名的谍战的电影,好像就懂了。电影中的男主角是盲人,所以有超凡脱俗的听力。一个喜欢他的人找各种医生帮他把眼镜治好了,但他的听力可不像原来那么好了。
“残疾”这个词,看起来挺残酷的,但是也是很有温度的一个词。因为它陪你最长久,不离不弃。
2、“年少的时候,我觉得孤单是很酷的一件事。长大以后,我觉得孤单是很凄凉的一件事。现在,我觉得孤单不是一件事。至少,努力不让它成为一件事。”
这件事就是这样的,在年少的时候,我们都一样,一样爱哭,一样爱笑。因为在《灵魂对我说》这本书里面提到,人在七八岁之前是靠情绪来反应自己的感受的,不会对此有更高的评价。作为从类人猿进化来的我们,在情绪上都存在某种较为原始的东西,所以我们差别不会太大。在大家都一样的日子里,活出个性就变成一件很酷的事。
但是当我们长大了,我们就真的不一样了,越晚碰到的人差异越大。我以为一起去唱KTV就可以挖掘很多大家共同喜欢的歌曲,但是真的去了,发现大家的爱好简直是南极北极。我以为大家如果有时间多聊聊天,是不是彼此会更亲近一些。但是实际上我们都在心里觉得对方没有时间,彼此是客气的互不打扰。这种客气也是一种难以治愈的顽疾,有的时候让人绝望,几乎可以和癌症媲美。我以为我们多少可以有一些共同的记忆,但是共同记忆里面总是有手机抢戏。
在如何不同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归属感了。我们感到快乐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分享,我们感到悲伤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诉苦。当偶尔发现别人和自己有一样的观点,简直是要握手、拥抱、尖叫起来。一度以为,共鸣这种东西,怕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天方夜谭吧?
3、“怀才不遇,逆水行舟,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
我觉得这句话是刘瑜给“孤独”开的偏方。
既然没有人陪我,我自己可以陪我自己啊。我可以给自己鼓劲,可以给自己加油,可以责骂我自己,可以拥抱我自己。“一个人就像是一支队伍”,我可以自己给自己下达命令,自己服从自己,自己给自己发号施令,自己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早晨开出愿望清单,黄昏的时候拿出来核对一遍,看看完成了多少。
我觉得这其实是刘瑜给出的针对孤独的“方法论”,而这个“方法论”的世界观应该是“爱自由”。
不管你承不承认,自由是孤独的另一面,是潇洒的孤独,是成熟的孤独,是“苏轼”的孤独。这应该就是前面说得“不是不好的事”,因为“孤独”是“自由”的另一个名字。只不过“孤独”的你没能和自己和解,没能和这个世界和解。
希望所有的你们可以尽快和这个世界和解,和自己的心灵和解,让 “孤独”这一残疾的荒漠中能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