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聽到淅淅瀝瀝水滴敲打屋頂的聲音,站在桌前看天邊昏黃,遠沒有往常燦爛的朝陽。

      我知道是下雨了,照常洗漱完畢背包出門,小心避開潮濕撐起傘來,頂著風走在大街小巷上。

      這樣的場景好像似曾相識,小學時候仿佛也是這樣,背著包撐傘走在大街小巷,有時避開那些水窪,有時又刻意去小小的水坑裡踩一踩,留下滿腳清涼。

      一瞬間好像想起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腦袋裡紛紛擾擾,最後還是將傘收在手心,走進人工的屏障裡。

      小時候極喜歡下雨天,因為下雨就不用早起去操場上跑步,可以在睡飽之後踏著水花晃晃悠悠的走在上學的路上,再順帶和小夥伴們嘮嘮家常;後來也很喜歡下雨,喜歡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淡然,也喜歡暴雨傾盆肆虐的快感。

      只是現在卻多了些無感,不再想要刻意追求雨裡的感受,慢慢也開始發現濕透了的衣服太麻煩,進水了的鞋子要曬乾。

      更喜歡上了無問西東裡的靜坐聽雨,聽屋裡比屋外更大的雨聲,看雨水連成線從屋頂上滴滴答答的流下。

      那時躺著、坐著,屈肱而枕之,兩眼無神,好像能透過不透明的屋頂看見自天空滑落的雨滴,看見灰白天空背後的無窮無盡。

      那是頭腦放空的輕鬆,是無從思考的平靜,像是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自在。

      但無論晴雨,不過自然運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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