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一家几口围着小火炉看着那儿时懵懂认识世界的黑白电视。也许,我还深深想起比那时候早些年我们村就一家有电视,而电还没拉过来…好像就是麻弟的家吧,几乎我们十几家人都去那里看…这电还是当时他老爸摩托车那电瓶产出来的呢…几十人围观的场面,虽然艰苦,但一起有说有笑…好像有点记忆那时看的电视叫《包青天》吧,怎么鬼马怎么王朝马汉,还有个能飞会跳的展超…到了抓妖时父母遮住自己的孩子的眼睛…不让看那妖魔鬼怪,当然我老爸也不例外…但越是好奇我越想看,一掰开手指头刚好是展超用他那尚方宝剑一刀斩!血,那鬼怪头就掉下来…吓了一身冷汗…当晚妈妈又帮我换了件裤子……
每次看完的第二天早上,氏荣,氏昌(这两个是亲兄弟)我,麻弟总嚷嚷着谁当展超…每次都是我挨着当那配角马汉!!就记得了那寒假我们几个总是去找竹子(又硬又粗)的拿回家让老爸切割成剑那般…想想现在也许那把所谓的剑早已被老妈拿去烧材了都…但那个年龄的我们学会了“江湖”(多嘴了)…回到场景,一家看完…老爸老妈便抱着他们的可爱儿子回床上…熄灯…那刻也许我老了也不会忘怀或者不久将来我也会做到,妈妈抱着我轻轻摇晃哼着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长快饱…………”
现在回想起来,总感到鼻子酸溜溜的…而我只知道没听完就拉着老爸给我讲故事…当然那时候还没流行《有一个和尚》,所以他的故事总是让我遥想万分…记得一个最深的故事就是:
一个年纪轻轻的打鱼伙子每天早晨去打鱼,傍晚回家时桌上总是饭菜都已经做好…看看周围就一幅画,画上一位美女…(当然老爸没怎么说漂亮,但我已经把那幻想成仙女般……)愣是几天都是傍晚回家有饭吃…那伙子纳闷了…于是有天小伙子偷偷装成去打鱼…但自己隐藏在矛厕了,当那姑娘从画圈里走出来时,那伙子愣是又惊又喜,但心里疙瘩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乎他轻轻偷偷跟随在哪女子不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料到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壶子,”嘭塄“一声把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最后画上再也没有那女子的影子,而男子从此抑郁不振,终老孤独而死…………
后来模模糊糊困意扰人,听着听着我也入梦了,也就不太记得清楚……听闻是个妙意的女子男孩里还想着神仙姐姐般,还好那时还小没怎么“反应”,只是如今再也听不到老爸的那些故事,时光都渐渐抹去了父子般的亲密爱,隔阂如同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只是偶然午夜清醒的时候会一个人孤独的想起那一点一滴的味道,就像品杯深藏洞沽许久的米酒,甜香诱人,疼醉。幼时翻滚着找最舒服的姿势睡觉,寻找着喜欢用老爸的胳膊当枕头…不知是怎么的那时,从没听见过老爸的呼噜声,不知是不是等我入睡了之后才睡,都遗留在陈旧的老房子里渊远荡漾深深的回忆,那张咿呀大的木床如今早就”冰释“。
......
转眼春节准备到来,走亲戚的走亲戚,呼盆狗友的也热热闹闹…我们几个孩娃们心情激动着呢,又开始比划着红包的大小,特别是岁末的时候会拿出来炫耀下,孰不知今天的我们回去时已经是被要红包了!无奈却偷偷塞着不高于二十的“红包”给那些曾经我也留恋过的孩童,不了然那帮贼孩们回去会不会骂我个没素质,汗!
霹雳扒拉的爆竹声预示着伊年的开始,我们几个贼孩们不改顽皮样,哪家回来个新车总是趁机去那车上用手指画画个怎么人啊,动物啊,飞机啊,总之觉得好看的车必留下我们那天马行空的作品......过年嘛,不就图个热闹和气氛,添图不就是新年添途嘛。最搞笑的还是麻弟,画咋不行,偏偏就画个美女图,当时的意思是婀娜多姿.........(那曲线看起来应该是不穿衣服的!)也不知过后的车主有没有想抓我们回去腌了的想法…(龟孙子倒是听见不少)其实当时我叔叔的车也没例外…(自家人不提当时情景)。
永远都想当个孩子,也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却永远都不能做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