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候特别流行的,洗剪吹杀马特,塞在耳朵里的耳机轰出悲哀的伤感歌曲,眼神时而流出令人不解的落寞感。
点个烟哭诉寂寞,在KTV里点着欢子的歌对着话筒大喊那再也回不来的爱情。
嗯,这些我都经历过,迄今为止都无法理解当初的行为,而且是一群人的行为。
感觉是幼稚么?也不大对,幼稚也有幼稚的道理,而年轻,就没有想过什么道理而言,只是跟着那股风靡一时的潮流,不断沉迷。
觉得那个样子很是吸引人,不过不是吸引别人,引起别人注意,而是吸引了自己,像自恋,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被自己拴住了一切,对,在当时,那就是自我以为孤独的感觉。
走自己的路,听自己的歌,我看着那些个繁花似锦,却也只是我一个转身背影的回忆与点缀。
现在想想,那或许称不上孤独,而是孤僻,一种不愿融入别人生活,也不愿别人融入自己生活的孤僻行为。
如果真要表述对那时候的评价,只有“脑子有病”这四个字最为恰当。
孤独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没有体验过,但是我见过。
11年夏天,我中学刚毕业,接到父母让我过去太原的电话,这让我欣喜若狂,假期有了可以放松的去处,我早早就到了机场,并第一时间找到了登机口,寻一个位置静静等候,周围是几个一起出差的同事,根据他们的交谈,得知是做完工作上的交流准备回程的。
领头的一个中年人,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不断跟着周围的人讲着这段行程的收获,焕发的双眼中甚至能感觉到闪着精光,讲述着自己的见解与改变,仿佛能预见回去之后来一场大干特干的超级场面。
而反观周围那些同行的人,一个个精神萎靡,歪斜着脑袋,还有闭着眼睛的,我能感觉出那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真正睡着了,应该是累的吧。
没有得到想听到的声音,中年人讲着讲着,就停顿了,合上了那厚厚的笔记本,双眼中的精光早已不见,只有一种让我理解为无奈的味道,不再说话,偏头看着航道上的飞机。
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身上看到孤独者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后来才读懂,他那眼中的无奈,不是你不善于表达,而是没人愿意倾听。
到了13年的时候,我在大学城的闹市中,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拿着一摞单子不断跟面前的人讲述着什么,充满阳光的脸庞上始终带着微笑,眼前的人也兴致勃勃地听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摆手拒绝着什么,摇摇头就走开了,她始终保持着微笑,将一张名片递给对方,那人在走一小段之后,就将名片扔掉,并嘟囔了一句,恰巧我在旁边,听见了他说的,只有两个字:骗子。
我捡起名片一看,原来是健身房的推销员。
我抬头扫了人群一眼,注意到,她开始对着下一个人展开了攻势,脸上的笑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刚才失败的影响。
上了大学之后,我也有一定的认知能力,去健身房肯定不是免费的,让人花钱,很难。
果然,没过多久,那人也摆摆手离开了,接下来几个也是如此,似乎是早已习以为常,她还是没有放掉脸上的笑容,只是多了一个抿嘴的动作,是在为业绩犯愁么,做过兼职的我知道,赚钱,超难的。
也许在这看不见什么希望,我注视她离开的背影,一股一言难尽的感觉映入我的脑海中,我不知道她的生活是如何的,但在这一刻,显得那样孤独,还有无助。
生活本不易,不是你选择孤僻,而是很少人能懂得你付出背后的艰辛。
再后来,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遇见一些人或事,有些时候,我会驻足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