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工业时代学校系统的产物。在所有的机构中,学校是最上游。对所有人而言,学校让我们第一次见识了一个由老师掌控的机械世界,学生仰赖老师的认可,学习则被定义为考试要拿A。
我们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就学会了在工业时代学校里生存技巧。我们学会怎样讨好老师后,将来就会知道如何讨好老板。
我们学会如何避免错误的答案,而在知道正确答案时要踊跃发言,这种习惯可使我们将来在组织活动中避免遭人责怪,又不会错失成功的机会。所以将来在公司会议中即使老板说错了话,我们也会一言不发。
这些观念已经成为了工业时代学校的DNA,如果我们不把他们指出来,它们会继续钳制住任何改革的力量。大多数教育工作者原则上不同意以下观念,然而,目前的学校系统似乎都包含了这些观点,仿佛这些观念是正确的。
01 孩子都是有缺陷的,由学校来加以修正
你是否记得老师曾告诉你别跟其他同学一起唱歌,只因为你唱歌会走音?或者你知道自己数学不好,或是英文不好?
很少的孩子能不被贴标签。虽然我们早就不再去回想这些痛苦的记忆,但在内心深处仍然继续背负着如此负面的自我评价。
这样的创伤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工业时代的核心价值观就是“整齐划一”:一条生产线如果不断制造出不一样的产品,会被认为没有效率。
这样的价值观自然而然就会把小孩看成资质不佳的“原料”,必须靠学校来改造成为好产品出厂。
为人父母者通常也抱着某种形式的“缺陷观”。当孩子在学校表现不好时,他们会认为是自己未尽父母的责任;甚至当家长看着孩子挣扎着力求表现时,自己在学生时代所经历的焦虑感也会重新被唤起。
缺陷观的讽刺之处在于,它强调以父母和老师为中心的控制手段,代替培养孩子的自我控制能力。这种教育策略未能使孩子感受自己的行为后果,进而产生责任感,结果反倒造成孩子自怨自艾、逃避责任的性格缺陷。
02 学习是由脑子产生,跟身体没什么关系
虽然学习是由整个身体来做,但传统的教室仍以学习是纯心智活动的理论为基础。也就是只需要学生的脑袋,身体的其他部分可以暂且搁置在一旁。
这种思维所造成的结果就是:被动的学习环境。书本和老师授课主宰一切,学生只是被动地接受所谓的知识——大都是一些平铺直述的事实,以及内容早已确定、用来解开谜团的答案。
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才华和偏好,但我们在个人发展上,都有拥抱所有智慧的能力;而且我们学习的形式越多,我们的智慧就能成长的更宽广、更有深度。如果我们认为学习只能在脑子里进行,就等于否认了是我们之所以成为人的大部分要素。
03 每个人的学习方法是相同的
智慧有各式各样不同的形态,同样地,我们学习的方法也是各式各样。但这仍是教室教学中不能克服的障碍。
老师不可能应付众多学习方式不同的学习者,最后变成穷于应付,只能忙于维持教室的秩序。他们尽量抽空和忧心的家长沟通,但还是陷入两难困境。
一边是标准化的课程和教育步骤,另一边则是坐在教室里各样的学生。这样的悲剧结局就是,大家都觉得很有挫折感:老师们不是放弃,就是弄得精疲力竭;孩子们不是被弃之不顾,就是被迫必须用与自己学习潜能不用的方式学习。
学校的教学方式一旦与孩子的各种不同学习方式冲突,将会带来何等复杂的挑战。这种追求整齐划一的教育,可能也是很多学生入学后学习热情大幅冷却的原因。
当他们发现自己不是这种环境下的宠儿后,原先的兴奋感就消失了。“装配线”的思考方式,强迫人们把多样的特性视为离经叛道,只是因为不符合机器的需要。
04 学习发生在教室,不是在这个世界
工业时代的学校把教室当成学习过程的重心,然而真正的学习却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之中。只有做到学以致用,知识才能带来长期影响。
当然,许多教育工作者了解这一点,也能体认这些学习环境的价值,他们都晓得体育、音乐艺术和戏剧的重要性。
可是一旦有问题发生,教室模式专制霸道的一面就会显露出来。当临近考试时,美术和选修课一定第一个被删。
05 小孩有聪明和愚笨的两种
上述几种偏见的累积效应,反映在可谓机器时代,学校最深切与恶毒的观念上:小孩只有两种,聪明的和愚笨的。聪明的小孩就是那些在学校表现杰出的,而表现不好的小孩就是愚笨的。
这种聪明小孩和愚笨小孩的观念在我们的社会里根深蒂固,简直难以取代。但是眼前就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思考与观念,任谁都无法漠视:人生来就拥有不同的天赋。
任何一种社会能否正常运作,要看它能否发展个别成员的天赋。当你怀抱着新生儿,你看到的不是一个聪明或愚笨的小孩,而是生命创造的奇迹。丧失这种意义,我们现行的教育体制将要因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于是,管理大师彼得·圣吉,携手情商之父丹尼尔·戈尔曼提出,要想适应未来的人工智能社会,每位学习者都需要拥有“三重专注力”:自我觉察、专注于他人、以及理解更大的世界。
一本值得教育工作者、父母、企业管理者阅读的书,告诉你专注于哪些能力的培养,才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社会,带领你自如应对变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