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闲谈

小时候的春节,总是热闹欢愉,穿新衣服,拿压岁钱,吃各种好吃的,无限满足。

现在的春节,单调乏味,没有一丝新鲜感,甚至删去了一些传统的习俗,韵味渐无。

也许,成长就是慢慢将那些曾经熟悉的美好变成内心深处永恒的记忆。成长就是看到那些两小无猜的人们从身边擦肩而过,有一丝熟悉感,却想不起是谁。成长就是走在那些熟悉的道路上,两边是陌生的建筑物,心中一种莫名的酸楚。

不是刻意去回忆,只是那些东西过于熟悉,任何风吹都会带来一阵记忆的遐想。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打牌闲暇之余,聊起儿时认为严肃认真的经历,竟然感到幼稚可笑,趣味颇多。当然,也经常聊到现在的境况,时而糟糕,时而幸运,毕竟,社会是现实的。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总存在着一些空白。每当提及,总会费心地搜寻一番。不是故意忘记,只是不知何故忘记。特别珍惜那些在一起的时光,单纯快乐,简单幸福。

每一个阶段都是幸运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总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回味,虽然常常忘记其中的细节,虽然每个时期带来的感受有所不同,但是,都在人生的道路上烙下了深深的痕迹。

若干年前梦想的今天,我应该是一名厨师,在大酒店主厨,而不是一位即将毕业的学生。没有专业的培训,只能够去模仿炒菜的方式,趁人不在,就悄悄地在家里实践,大多数时候都是半生不熟。可是我依然没有放弃,等自己能够识别足够的汉字时,就存钱买了一本食谱,按图索骥,颇有小成,只是竟然盐太多,难以下咽。最后上中学的时候,时间紧缩,便很少去研究。只是在一个暑假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由我掌勺,算是出师了。后来的然后,就越来越少地进入厨房,以致现在炒的菜越来越难吃。

几年前梦想的今天,也许我正在按照我的计划生活着,没有新的烦恼,只有生活带来的压力。可是,如今听闻曾经的发小已经立业准备安家,看到曾经的同学接二连三地结婚生子,才有所意识自己真的长大了,早就过了梦想的年纪。

也许,梦想的破灭仅仅因为支语片言;也许梦想的破灭仅仅因为道听途说;也许,梦想的破灭仅仅因为小题大做。从来都不是因为梦想不够真实,从来都不是因为梦想过于遥远。一个梦想的破灭,万念俱灰,生活如履薄冰,而构建一个新的梦想显得迫切艰难。也许,在这个时期,可以变得自私残忍一些。

那一天,听一个老婆婆说,她的儿子和儿媳正在闹离婚。她儿媳是外地人,儿子长年在外,今年好不容易回来。儿媳看到儿子曾经承诺的房子竟然是破旧的农家小舍,愤怒不堪,强烈地认为自己上当受骗了,要求儿子要么买套房子,要么离婚。老婆婆感叹道,如今娶个媳妇不容易,要是有钱就好了。

其实,我一直怀疑金钱的影响力,但是,我又经常臣服于金钱的魅力之下。年龄的累加就是一步一步地更加接近这个真实的社会。金钱虽然不能替代爱情,亲情和友情。但是,一定是爱情,友情,亲情发生变质的重要因素。

也许,当我为他们勾勒未来的蓝图时,我会显得有些动摇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也没有什么不是不可能。

“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别在那么幼稚天真了!”

其实,我想说,我还年轻,我真的还年轻。但是,我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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