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南人,山国的人。海的概念在我牙牙学语的年纪大概是未知而神秘又甚至是有些危险的。家乡尽是山,不像四川那样陡峭险恶的山,不像广西那样俊秀妙曼的山,更不像西藏那样雪白威严的山。云南的山,那是一种广阔无边的沉寂,一座山连着一座一眼望不尽一语道不明,像是结束了又却了无边际。孩童时代的我,望着绵延的山,迷惑而又向往。
“海”大概是识字的年纪第一次有那么一个确切的认知。或是一年级或是二年级,那时没见过海,只知道父亲名字里有这么一个字,那大抵应该是与父亲一般严肃而博爱的东西吧。到后来再大一些,第一次见海是在北海涠洲岛,本以为不过一个巨大的“游泳池”于是奋不顾身地往里跑,直到入水才明白海水原来是咸的,是天神的泪。这些也就是我孩童时代对海所存有的一点记忆。
时光荏苒,初中偶然听到一首《水手》使我对海;对山的那边萌发了莫名的向往。高三一年当被问及自己的理想大学总是说不出个名字于是随便应了一句去沿海吧,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嘛。年轻的我带着那一种冲劲,坚持的东西一定要做到做好,也没给自己留什么余地。山的那边是海,那就去看看吧,看看那片我曾深深凝望却很少触及的地方。
“ 航海啊,多男人”一个很久不见的同学在问及我的专业的时候这么说道。世界的七分是海三分是陆地,去航海也就能走遍这个繁华的世界去山的外面看看,去我从未到过的远方看看,而这也是我到海大的原因。在山国我是从未能如此真实的望着这蓝色的一望无际的净土。那是一幅美妙而宁静的画面,每次潮起潮落都竟如此新鲜;而另一面则是平原,走过平原或许就到我的家乡,是否海的尽头也是平原也有我家乡一般绵延的山。我望着这海,就像那年望着家乡的山一般,迷惑而又向往。
世界是那么的大,山连着海海又连着山。年轻的我,还未走尽这个未知的海也还未破海扬帆踏浪远航又怎么能轻言放弃。从那连绵的山峦走过是浩大的海,海的尽头也应有和家乡一般的群山,那都是我的希冀,我无比的向往与渴望的地方。
山的那边是海----我会寻着梦想去,去看尽着世界的美景,去经历风浪的洗礼,去抵达那片未知的彼岸。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我最初的爱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