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悲凉,也是情

喜欢林徽因的一段话“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

反复吟诵,初读只有痴痴柔情,再读便品出其中通透之处,“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道出女子恋爱时万千心态中的一种。有时,女人爱的是恋爱的感觉吧。

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中郭靖、黄蓉的情感固然是纯美真挚的,而杨康、穆念慈的感情线在悲凉色调下更有动人处,世人眼中,杨康绝非良人,但只因他负天下人亦未负念慈,她便全心全意相随……

民国是出才女的时代,而才女最具个性的一定是张爱玲。先不说她的作品,现代依然屡屡搬上荧幕,她一生的情爱经历另人唏嘘不已。因为那份“懂得”,便“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她的爱恋,与世人不同,不以尘世的价值观去品评一个人。胡兰成,汪伪政府的汉奸,却只是张爱玲眼中懂她的那个男人。这便应那句“纵使悲凉,也是情”。

其实,读张爱玲的文字,我们能读出她对世态炎凉的通透,对人性、人心的剖析,会很费解她最初、最深、最美的情感为何会错付。真的是“我只为我的喜欢装傻一程”吗?

寥寥几十、上百字根本道不尽张爱玲……有一阵,痴迷于张爱玲,传奇般的人生、旷世奇恋、无法超越之文学造诣,凡此种种吧,仅读她的作品是远不够的,也看了很多后人研究并为她撰写的传记、评论。但凡想要钻研文学之人,张爱玲是必定绕不开的。

今日只因着那一段话,发了一番感慨,未曾想林徽因与张爱玲虽属同时代之人,也同为民国才女,却又过着大相径庭的人生。林的那番话,许是她“小女儿状”时的一个抒怀,不曾想会有一日让我解成张爱玲情爱之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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