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的茉莉花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对面天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根芦苇随风摇曳着,阳光穿过玻璃照进我的房间,我睡得太久了,以至于忘了我是谁。
我叫上影子,让他帮我找回自己。
就这样我跟着他上了路,乌云一点点的侵蚀着发光的太阳,黑暗笼罩了白色的阳光,影子也慢慢的淡了下来,唯有医院亮着一道光,我明白那是影子给我的方向,也许那是我出生的地方,也许那是我长大的土壤,也许没有也许,
些许破旧的医院大楼里都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夹杂着欢乐的笑声和悲悯的哭泣,刺鼻的消毒水味逼迫我加快脚步,走上走廊的尽头,我看见了我,那个被护士拎起来打屁股的我啼哭着被送出了手术室,手术中的信号灯还在亮着,医生对门口的男人说了两句话,手术中的信号灯灭了,白色的床单蒙住了脸,我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山依旧是往日的山,巨人般的耸立着,九级高塔没高也没低,事情发生的偶然一如它的必然,每个生命都有他应有的归宿,我们回去吧,影子。
闹铃铃声穿透了寂静,余文模糊的睁开了双眼,眼角却多了许泪痕,天空变得明亮,星星早已同黑暗一起褪去。
余文爬起来立马记下这个梦,才发现,和他上一个梦一样,一如他的生活。
生活总是不经意的出现相似,痛苦,折磨,困难,羁绊,都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歇斯底里的希望有一天能破茧成蝶,梦想变成现实,现实变成梦想。
磨蹭什么呢,再不起来吃饭了别吃了,余文妈的声音把他从情绪中抽离出来,他对着镜子笑了笑自己,痛苦都是自己找的,如果自己不让自己烦恼,谁又能让自己烦恼呢!
来咯他回应着母亲的呼喊,拉开窗帘,看着阳光温暖的着沐浴着大地,窗台的茉莉低着头也许在等着春天的到来,叽喳的鸟儿欢快的聊着天,对面的芦苇欢快的跳着舞……
“妈,你今天又漂亮了”
“麻溜吃饭一会上学迟到了,少贫嘴”余文妈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说着什么作业学习的事,余文一点没感觉到,就觉得今天的面包格外的香,吃完抹嘴就去上学了。
世界有趣的事情太多了,我是谁,谁是我,好像没那么重要,多晒晒太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