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日子(一)

村里有人结婚,要是按平时的习惯我是不去看的。因为这次要给新娘新郎拿拜礼钱,所以我出门了,去观礼了。

典礼仪式上新娘脸色不好。主持人让新娘讲话,她哭着说谈了五年恋爱能走到结婚这一步很不容易,新郎也哭了,轻轻给爱人擦眼泪。站在我右边的嫂子哭红了眼,我去,我对嫂子说:“她们的爱情故事让人感动哈!难道真正爱一个人是见面就哭?”前边的哑巴扭头给我比划着自己的脸,意思是她刚才流泪了。切!你们哭吧,反正我没有感动,我高兴着呢!

吃饭的时候,邻桌的婶子问我,这个假期为啥没找她玩儿,我解释说出来打工了。没想到这一开口刹不住车了,当说到晚上干十二个小时,白天在宿舍里哭的时候,我哽咽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由于处于人生的低谷期、迷茫期,开学得给两个孩子交学费,我突发奇想要出远门打工,于是找到镇上一个中介。这个中介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问能不能走,说是邻村有一个女的也要求干短期工,正好可以做伴。老公听到这些,看我收拾行李,非要和我们一起去。去就去吧,我求之不得。

同行的那个女的姓d。上大巴车之前,她给我说让我老公去存行李箱,我们两个先占座位,还特别强调要让我和老公坐在一起。她先上车,占了两个并排的空座位。她指着她前面的空位置,示意我坐那儿。我旁边座上有个包,看来是有人占住了。

我老公上车坐在她的旁边,她问我换位置吗?不等我回话,又说不换就这吧。这是跟我玩心眼吗?我扭头看她一眼,感觉比我大好几岁,长得还算秀气。鼻子很小,甚至有些塌,让整张脸看起来不协调,多看一眼都会让我头晕反胃。为了不失礼貌,我故意和邻座小男生大声聊天,他们在身后非常客气的说着什么,我不感兴趣。夜里十点多,我有点困了,扭头对她说:“咱俩换地方吧,我这里可冷。”

我和老公挨着坐,一会靠着他的肩膀,一会趴在窗户上,一直睡不着。他也说伸不开腿,不舒服。她听到了,要我老公坐前边,说前边空间大,可以伸腿,她和我老公调换了位置。

大概十二点多,到地方了。一下大巴车,她就“哗哗啦啦”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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