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居民区,一片一片的江南楼房。房顶坡度十分高挑,墙是江南白,瓦是蟹子黄,远远看去阳台上搭着花花绿绿的衣裳,在热风中摇曳。
楼下一条笔直的柏油马路,去年离开学校实习时修护的,路面乌黑明亮,十分平整,路旁沿着人行道均匀的植了一长溜杉树,绿叶稀稀落落的缀满树梢,夕阳洒在杉树上,一片片树叶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十分静美。
衫树旁边立着公交站台的牌子。局窄的站台上挤着四五个女学生,紧随其后的是行李箱、书包压缩袋、收纳箱各种大包,小包。
随着一声听了三年多的人工语音震荡热流,车停在了站台。
夕阳下,公交车飞滚的后轮,隐隐带起飞尘,站台上早已空空如也。
走了!别了,这是一个告别的季节。
站在宿舍阳台看人家搬走,油然而生狐兔之感,后天也要走了。此刻我心底却回想起了,三年前刚入学排队体检认识苏卫的那个上午。
那时候药学院宿舍门口的香樟树,还没有被砍掉,亭亭如盖,宛若古代皇帝的华盖伞。而我对学校砍掉这几颗树一直引以为憾。
任何一个学校,几颗蓬大的树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每一个故事,树,无论小四的香樟还是川端的衫树,都是一味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