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得到了红玫瑰,久而久之,便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得到了白玫瑰,白的也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粒子。只有得不到的才能成为心头上的朱砂痣,床头边的白月光。”而他于我是什么呢?是悔不当初,是不敢张开双臂要求拥抱的自卑感造成的遗憾,是自尊心作祟弄巧成拙的痛苦结局。
14年我在一家小店工作,收入还不错,工作时间短,工作内容简单,上班时间能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遇到他是我在小店工作大半年后的事了,好像是14年底还是15年年初,记不大清楚了。他出现在店里的时候眼前确实是瞬间一亮,和他眼睛碰上的一瞬间也会不自在。后来得知他在旁边那间琴行教钢琴的,好像来这边工作没多久。
即便是“邻居”,我们依然见得不多,他不来店里,我就极少机会能碰到他。他不常来店里,有时候几天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星期才来一次。见面次数不多,第一次见面时有的微小感觉也渐渐沉淀,并且消失了!
那时候的我不善言辞并且羞于开口,通俗地说就是内敛!即便他来的次数多了,我们也没有过多的交谈,依然是两条不会交汇在一起的小溪。后来,大概是15年下半年的时间,他没课的时候会在店里坐上一会,后来坐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期间他会买一些他需要的物品,我们会有简单的交谈,然后沉默。
那段时期我在自学日语,每天利用上班空闲的时间记单词,抄单词。有时候累了抬起头总会先看到他,并且和他目光相对,彼此又都会迅速地移开视线,(我曾跟朋友交谈过,问朋友他是不是在看我?朋友说这是我的错觉)。在一次次目光相碰中,内心的情感也犹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感情滋生以后在街上碰到他会浑身不自在,连走路的姿势都会特别别扭。我们不会交谈,只会向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我不敢回头看他走到哪了,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过头来看我,或许没有,一次都没有的吧?
15年冬天,我和他的谈话时间变长了,也变多了,他会拿我开玩笑了,会跟我打赌了,他打赌输了。我们一直没添加任何的联系方式,谁都没有开口,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他没现金,说需要微信支付,要求加我好友,当时老板在场的。我说一句我无论何时想起都想了结生命的话!“别了,那得多麻烦啊,你直接加老板好友吧!”
之后我辞职回家过年,此前只字未跟他说过,离开的时候没想过以后会偶尔想起他,然后想扇自己耳光,那时候只觉得总会有人替代这份感情的,并未想过遗憾是会一直盘旋心底!
如果我们加为好友,即便最终没走到一起,我也就不会遗憾;如果当初我不是自卑又自尊心过强,稍微向前走一步呢?即便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也不至于如今我不能释怀啊!没有如果的吧!
后来我回去那个城市了,回到我工作过的小店,想碰见他又害怕碰见他,老天也并没有让我见他一面!我也想过去他工作的那家琴行学音乐,那种害怕的心理又在作祟了,两年了,他或许不在那里工作了。前些天很突然地梦见回到那家小店工作,并且他也在梦里。
最后你成了我午夜梦回也拥抱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