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妹妹

文/聂希子

亲爱的佳佳妹妹:

      你就要满九岁啦,已经是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啦!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只是个子矮矮、白白胖胖的五六岁的小朋友,我甚至还浮现起你六岁生日那年喷香丰盛的菜肴、满屋的新衣服和礼物,以及你脸上甜甜的微笑。我总是固执地认为,你是天真可爱、不谙世事的儿童,需要关爱,需要呵护,而早早忽略了你已成长为一名“小大人”了:你有了超越常人的自立性,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对身边动植物细致的关爱,有了处理小矛盾的好方法……

       你能干、独立的特致,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即使现在,妈妈也经常把你作榜样来教育这方面大大落落的我。听说在你一岁的时候,有一次,你尿裤子了,你居然趁大家不注意,自已拿着吹风机,把裤子举高,有模有样地吹了起来。还有一次,大人们不在家,你饿坏了,端起小奶瓶就冲到厨房里,用微波炉打热了喝。要知道,我是好久之后才接触并合理使用这个“高科技”的呢!我还亲自看过你很小就在高椅子上搭个小板凳学习用筷子吃面,你把拳头抓着筷子使劲儿挑,最后一着急直接把脸埋在饭盆里蹭啊咬啊,满嘴酱汁。你三岁开始自己洗头洗澡;七岁参加完比赛自己坐飞机到上海和我会合;今年四月你在少年宫,自己抽签,自己准备,出色地完成了演讲……一切的一切,都太让我们为你骄傲与赞叹。而且,你学习成绩优异,跑步也很快,有空学学网球,周末弹上一曲古筝,还写得一手好字,背得一腹好诗,可谓集“三千宠爱在一身”,是邻居口中的完美小公主,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我想,这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力吧!

      大人们总爱谈笑一件神奇的事情,他们都说,你是被我“喊”来的:我三岁的时候到江津来玩,临走时非要给“佳佳”打电话,妈妈问:“她是谁?”我答道那是三姨肚子里的孩子啊!是的,那就是后来的你,但当时谁也不知道有你的存在。2OO7年9月17日,也就是几个月后,你呱呱坠地,而“佳佳”也就成了我早已为你准备好的名字,直到四五岁,你才拥有了自已的大名“牟妍冰”,不过现在,你的妈妈,我,外婆,以及所有的亲人们,仍习惯与你以“佳佳”相称。这个好听的眤称,也如一个牢固的锁,让我俩紧拴在一起,心心相印。                                                       所以,虽然我们是表姐妹,但是比亲姐妹还亲,虽然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表哥,但我们的关系永远是最近最密的,一有时间见面就整天腻在一起。我们都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吃。土豆烧牛肉,只要有我和你这两个能力担当在,不一会儿便被一扫而空,番茄炒鸡蛋上了桌,我们的筷子从来要打架,而我总被要求让着你,酸萝卜炖老鸭汤,鸭腿是你的,脑壳是我们,这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协议……我俩都是正宗的重庆妹子,很小就开始吃辣,烫起火锅满头大汗但绝不手软,牛蹄筋、牙梗至少要来两份,吃个串串一堆的竹签也能扛起“半壁江山”。这一大无法割舍的爱好,让我们的身材也不尽人意。但幸好我是2004年雅典奥运会出生的,你离北京奥运开幕也只有一步之遥。这也许或多或少直接间接地赐予了我们某些方面的运动天赋吧,我利用身高优势成为了校篮球队的中锋,你的短小灵活让你一分钟跳短绳个数高达190个。这也算是欣慰的弥补吧!我们还都是心灵手巧的孩子,都选择了一个优雅端庄的民族乐器——古筝。记得你当初练古筝时竟只是希望在外婆七十大寿上和我同台演出。多么单纯而又动人的梦想啊!现在你的琴技早已赶超了我,我只把它当成一种业余的消遣,而你已经拿到了全国古筝四级和五级的过级证书了呢!在折纸手工方面,你也毫不示弱。我教你折青蛙,你一看就会,教你折复杂的玫瑰,你也胜了我所有的同学一筹,点到为止。由我俩合作、边看视频边学折、最后组合而成的“开心动物园”,还被妈妈摆在书房里,珍藏了好一段时间呢。

       我们是那么的如胶似漆、情投意合,可有时也必然会有一些小过节。有件事,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一直不曾忘记:一天晚上,我们在阳台上用从医院带回来的针管玩水,因为你多抢了几个去,不和我分享,我心里极不满意,马上捞起一支针管便把水喷在你的头上。你当时就嘤嘤地抽泣着。我看着你无辜的脸,怎么瞧都不顺眼,心想哪有这么娇气,不过是装给大人看罢了。再加上妈妈严厉呵斥了我几句,我气急败坏地就汲满一管水“噗”的一下淋湿了自己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你。妈妈当时就发怒了,一边抢过我手上的针管,一边吵我自欺欺人。我委屈得“哇哇”大哭,你看到我被骂,泪水也立马绝了堤。我们俩就这样在阳台上肆无忌惮地泣不成声,谁也不理谁。渐渐不知怎么的,我们哭着哭着突然牵起了小手,揩揩鼻涕,擦擦眼泪,就又和好了。可能是因为那情景很像“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让我们互起了怜悯之心?这是我们都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十分可笑与惭愧呢。我们之间,矛盾来得快,去得也须快,我们这个姐妹花组合,是永远不会瓦解的。

       亲爱的妹妹,在你的九岁生日上,在你无尽的狂欢后,姐姐真心希望你牢牢地记住,以后无论是好的、坏的、开心的、生气的事,还是有趣的、枯燥的、外向的、内敛的人,我都希望你把那些事情当成我俩之间发生的事去坦然从容的接受,把人群当成你的姐姐、你的亲人来面对,不记仇,不眼红,择友而交。相信你会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自在的。

   最后,祝你Forever happy,forever cute,and forever young.

                                                   ——爱你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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