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外婆要出门,乔乔和我正在客厅玩积木。
听到动静,乔乔抬起头:“外婆,你要去哪里?”外婆转过身来看他:“去超市买菜啊,你去吗?”
乔乔不做声,不自觉地摆弄起手里的积木。
我看出他的犹豫,又想玩积木又想出门的,就说:“想去就去吧,别等外婆出了门再反悔哦!”乔乔立刻起身说:“我去我去,等等我。”
很快换好裤子和鞋子,跟我拜拜。我朝他挥挥手:“积木就放在地毯上,等你回来再搭。”乔乔关门前说:“好!”
一个钟后他们回来了。外婆一边洗菜一边跟我聊:“刚才在超市排队付钱的时候,我问乔乔,你喜欢外婆吗?乔乔说喜欢啊。”
外婆又问:“那你爱外婆吗?”乔乔说:“不爱。”
外婆再问:“那你爱妈妈吗?”乔乔说:“爱啊。”
外婆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东西,喜欢和爱不一样吗?”乔乔回答说:“不一样。”
外婆故作嗔怪:“那你不爱外婆,干嘛还要跟外婆出来?”乔乔说:“因为我想出来啊。”
后来乔乔可能感觉到氛围不对,又连忙说:“爱外婆啦,爱爱爱。”
我听完觉得有点好笑,真是个实诚的小机灵鬼。
小孩子童言无忌。有次我带乔乔去商场逛街,累了买个冰淇淋甜筒坐下来吃。我知道甜筒对他来说太冰了,他又非常想吃,所以我只买一个,我一口他一口。轮到我的时候,我就吃一大口,轮到他的时候,他就舔一舔。这样乔乔也感到很满足了。而且看到我大口吃的样子他觉得很好笑。
看见他很开心,我就说:“怎么样,跟妈妈出门爽吧?”乔乔不假思索:“爽!跟外婆出门不爽!”我问:“为什么呀?”乔乔舔舔嘴巴:“外婆老是看手机!”
两岁半的小孩,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爸爸休假回家陪乔乔玩几天,回到那天已经很晚了,乔乔不愿意睡,就在床上玩等爸爸回来。听到爸爸进门声音的时候,激动得小嗓音都颤抖了,爬到床边朝大门口喊:“爸爸~爸爸~”那几天跟爸爸玩得很嗨很友。
返工前一天,爸爸就会跟他说:“乔乔,爸爸明天就要回深圳上班咯,一个月后再回来看你哦。”乔乔会认真思考两秒钟,然后问:“那妈妈呢?”爸爸说:“妈妈不去深圳,妈妈还是在家陪你。”乔乔就很放心,就好像刚刚什么事也没说过一样。
第二天起床没看见爸爸,也不问。我自己先忍不住要跟他说:“乔乔,爸爸已经出发去深圳了哦,坐动车去的。”乔乔一副“我知道呀”的表情,继续做自己的事。
梁秋实那句“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离开的时候就像从未相聚过,相聚的时候就像从未离开过。
乔乔两年多的人生里,和爸爸聚少离多,也许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离别,也很珍惜短暂的相聚。说来神奇,我坐月子的时候乔爸照顾了乔乔一个月,从那以后就是每个月回来一次。乔乔小时候很认生,不轻易让别人抱,唯独从来没有排斥过爸爸,每次见面都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小小孩是天生的诗人,天生的哲学家,感情充沛,逍遥自在。我爱你孩子的模样。